绍明显的一愣,“怎么?不合有信你的胃口吗?”
“哦,那倒不是。只不过这是你袁本初的最后一坛好酒了,我又怎敢这样喝了呢?”
虽然感觉很是可惜,但是这一坛酒与刚才那一坛酒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那一坛酒是客套,那这一坛酒就是封口了,至少目前来说,韩言是不能再喝这一坛了。
“哦?哈哈!无妨无妨,有信你若是喜欢,我改日再让人出去搜寻便是!”
袁绍装作不明白韩言的意思,故作豪爽地招呼着。
“不了,这酒……我喝不起。”
满含惋惜地轻轻将酒坛往桌案前面推了推,韩言的难过与挣扎,又有谁能明白呢?
“其实,我是很佩服有信你的为人还有文采的,只不过一直以来虽然偶有酒宴,但总是不尽兴,既然今天再次相聚于望月楼,这一坛酒就算是我敬诸位,敬你韩有信的,如何?”
送出去的酒,哪怕对方不收,袁绍也是不能接受再收回来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卖在场众人一个面子。
挥手招过陪酒的一名舞姬,袁绍吩咐其将那一小坛酒分于众人,大概每人不过是两小口的量。
“来来来,敬当朝少师。”
袁绍端着酒樽向着在场的众人举了举,然后转向韩言,仰头一饮而尽。
咂了咂嘴,韩言的心情很是复杂,其实说白了,这争权夺利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总是有那么几个自己认识的人牵扯其中,弄得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呼!酒也喝了,接下来也该说些正事了。”伸手端起酒樽一口饮下,韩言长长地出了口气,“各位,我要走了。”
“嗯?走?去哪里?”
袁绍眉毛一挑,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去哪里都好,去看看这好山好水,看看天下的风景。总之……我就不留在这洛阳城了。”
话一说出口,韩言真的是有些轻松的感觉了。
这些年来的这些破事,哪一件不是发生在与自己熟识的人身上的呢?卷入争端之中的那些人又有几个跟自己一点的交情都谈不到呢?就算是袁绍,与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地交好,哪怕他做的事情让自己有些看不惯,但是那也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罢了。
与其在诸多势力之间纠缠不清,让自己头疼发愁,还不如现在就抽身而退,本来自己的打算不也是这样么?
“那……有信你什么时候走?”
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曹操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难掩的惋惜。
“最近几天吧。本来之前我就要走的……”抬起手来将自己额头边的碎发向后捋了捋,韩言扫了袁绍一眼,“如果不是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可能早就走人了。”
“哦?呵呵!那可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袁绍心中明白是自己派人阻挡了韩言的去路,因此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换上了一脸的忧伤,感慨起来。
“呵!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们有些人啊!其实是巴不得我走吧?啊?哈哈!”
说着话,韩言大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