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处偏僻的军帐之中,韩言则是默默地啃着孙观派人送来的熟肉。
“哈!这风头可是都让孙观一个人给出尽了啊!”
想想现在孙观那边的情景,黄忠就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干粮,大声抱怨起来。
“呿!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韩言也能明白黄忠这是在为自己不平,但是本来事情就是自己安排的,现在时候还不到又怎么能随便行事?随手抓起了一块熟肉扔向了黄忠,“干粮堵不住你的嘴,那你就多吃两块肉吧!”
“嘿!还是公子懂我!”
一把抓住了韩言扔过来的熟肉,黄忠放下了手中的干粮,大口的啃了起来。
说实话,不仅是韩言,就算是黄忠,这些天来一直啃干粮也是有些乏味了,只不过自家公子不开口,黄忠自己总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啪’‘啪’‘啪’的三声击掌,一个声音从军帐之外响了起来,“果然,这军中真正主事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位孙将军啊!”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说话吧!”
不紧不慢地啃着手中的熟肉,韩言头都不带抬起的,向着军帐之外说了一句,紧接着又吃了起来。
不是韩言满不在乎,而是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了,这就表明其一定会现身,既然如此,那韩言也没有必要在这段时间里耽搁自己那‘伟大’的事业,毕竟黄忠吃肉的速度比自己还是要快上不少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进……来了……”
军帐之外的人说着话,撩起了军帐的门帘就走了进来,只不过进来之后看见韩言的模样之后,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怎么?没见过别人吃肉吗?”
放下了手中的熟肉,韩言随手拿起了一边的一块方巾,擦拭起自己嘴上的油污来。
“那倒不是……”颇为尴尬地笑了笑,来人慢步来到了韩言的面前,坐了下来,“只是不知道阁下究竟是谁家的子弟,竟然能统御这么多的人呢?”
“谁家的子弟?我非要是什么人的儿子不成?我就不能是我自己?”
明显感觉出了来人的不惜,韩言的心中有些不爽了,虽然自己为官确实是便宜养父出的力,但是并不代表韩言认为自己没能耐,正相反,韩言觉得自己的本是还算是可以的。
“额……那倒不是。”来人明显的呆了一下,紧接着道歉道:“是在下的不是,给公子赔礼了!”
“免了吧啊!”擦干净了手上的油污,韩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你就是今天东莞城外说自己管事的那个人是吧?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是!便是在下!”见韩言说出了自己的来及,这人也不含糊,开口道:“在下胡敏,胡通达!”
“胡敏?没听过,你有什么事吗?”
仔细想了想,韩言还真没听过对方的名字,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那么客气了。
“咳咳!”见韩言满脸的真诚,胡敏真的是有些尴尬了,连忙咳嗽两声遮掩起来,“那个……我今晚来是想问一下阁下,您到东莞来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很是疑惑地看了胡敏一眼,韩言也有些愣了,“我就是路过啊!”
“路……路过?”
得到答案的胡敏,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再次傻眼了。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来抢劫你们东莞粮食的?你这个人真的是……有够奇怪的!”咂了咂嘴,韩言开始为对方解释起来,“我带着手下这几千人是想往北海走,但是粮食没有带够,再往北去不一定能找到像东莞一样像样的城池了,因此来你们这借点粮食罢了。千石粮食说少不少,但是却也不至于一座城池拿出这些来就完了吧?”
“这个倒也是……”想想韩言的话,胡敏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紧接着又是一惊,“往北走到北海?难道阁下手下的这些人都是开阳城的人不成?”
“对啊!难道你不认识为首的孙观吗?”
摸了摸下巴,韩言有些难以置信了,本来还以为孙观在这地方恶名昭彰,怎么还有人不认识呢?
“这可真是……那不知道臧霸怎么样了?”
胡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能是先放下了其他,问起了臧霸。
“被赶走了!”抬起手来掏了掏耳朵,韩言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这还要吃饭呢!”
“不!在下还有一事!”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胡敏认真了起来,腰也慢慢地挺直了。
“哦?你还有什么事情?”
听见胡敏的话,本来已经打算送客的韩言,慢慢地将伸向熟肉的右手收了回来,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这样,东莞城内的存粮实在是不多,所以……”
胡敏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为难,缓慢地开口了。
“够了!我没空听你说这个!”粗暴地打断了胡敏的话,韩言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东莞城不算大,存粮想必也不会太多,不过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手下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想比你也应该清楚,若是粮草不够,这些人势必不会情愿饿肚子,暴动起来我必然是首当其冲,接下来……你觉得东莞城就能保得住了?”
韩言说着,身子慢慢地向着对方倾了过去,富含侵略性的双眼在对方的脸上来回扫视起来。
“这个……在下自然是明白的……”
想想外边现在可能路过的那些人,胡敏暗地里擦了一把汗,变得谨慎起来。
“嗯!既然如此,那说说吧!”
韩言身子往后一撤,直接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悠闲地等待着胡敏的下文。
在旁边,黄忠也早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吃食,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