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昌豨等人,见到宝马良驹自然是心生艳羡,而如黄忠、胡敏等人却不是很在乎。至于说其余围观的人,除了像狗子等人一样目瞪口呆,别的倒也没什么了。
“真是匹好马啊!”感受着身下五明骥的健壮,韩言忍不住开口赞叹了一声,转身向着管亥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真是谢谢首领了,赠我如此骏马!”
“哈哈!将军有这个气运罢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管亥轻笑了两声,倒是没有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自己这都是赔人家的坐骑,哪里说得上‘赠’之一字呢?
“嗯!天色已经不早了,坐骑也已经挑选完毕。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抬头看看日头,韩言觉得军营那边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转身跟管亥拱手告别。
“将军慢走!”
抱拳回了一礼,管亥松了一口气,跟韩言告别起来。
“走!”
回过头来跟黄忠等人一挥手,韩言连马都不下,直接双腿一夹马腹,骑着马向营地的方向赶去。
等韩言到了营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了。这其中,不得不说的是留在黄忠手下的那五百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之前的时候韩言是亲眼看着黄忠如何奠定自己将领地位的,但是后来黄忠如何收拾这五百来人的韩言是不太清楚。不过显而易见,这五百人个个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在全军之中都是数得着的干练、守法,就今天收拾营帐,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五百人的监督之下完成的。当然,额外的还有看守并押运粮草的任务,也是由着五百人来完成,这就让人不得不赞叹了。
带着四千多人继续上路,韩言骑着新的坐骑,说不出的愉悦。
当然,也不是没有缺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坐骑都不愿意靠近五明骥,哪怕是黄忠再三催促胯下的骏马,坐骑依旧是不情不愿地往五明骥的身边靠去,不过等到了差不多一丈左右的距离之后,坐骑就再也不肯上前了。
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韩言忍不住回过头来,将目光投向了黄忠,“汉升,那卷《观马要术》里面应该还记载了别的东西吧?”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大笑了两声,黄忠就想驱马靠近韩言悄声说事,不过不管怎么驱赶,胯下的坐骑就是再也不肯凑前半步了。
“没事,就这么说吧!”
眼看着黄忠的眉宇之间皱起了一个‘川’字,韩言挥了挥手,阻止了黄忠的无用功。
“是!”点了点头,黄忠放弃了努力,开口说起之前未说完的话,“《观马要术》中有载,‘五明骥者,驰则昼、夜千里,跃则大江横渡,当良骑也!’”
“嗯!接下来呢?”
听着黄忠这么说,韩言对胯下的新伙伴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
被韩言追问,黄忠却是摇了摇头,满脸的坦然,“没了!”
“没了?”皱了皱眉,韩言却是没有怀疑黄忠的话,毕竟这里也没有外人,黄忠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这样一来,韩言的问题却是多了,“这《观马要术》里面就记载了这么些东西?这跟没说也没什么两样吧?”
别说一匹马昼、夜千里,就算是说昼夜公千里韩言都觉得很了不得了,再者说那什么‘约则横渡大江’,这算什么话?这《观马要术》到底是技术书还是神话故事?一般来说,江河通常来说的宽度怎么也要十来丈,少一些也该有三五丈的,这马要真能跳那么远,这哪里还是马?整个一大型蛤蟆啊!
头一次,韩言对韩说的藏书有了一丝怀疑。
‘咴咴’!似乎是听见了韩言的话,五明骥大叫了两声,不过随之又安静了下来。
“嗯嗯!你是最好的!”
感觉胯下的五明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韩言连忙抚摸了一下五明骥的鬃毛,低声安慰起来,只不过,这问询的眼神却是从未从黄忠的身上离开。
“这个,公子您也知道那本《观马要术》只不过是本残卷,能有记载其实就已经很不错了……”
黄忠自己说着,心里也是有些没底的,毕竟书上记载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过于的虚幻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挥了挥手,韩言实在是觉得有些厌烦,于是转换了话题,“往前不远就算是出了东莞郡了,我们还是应该要提前派人往孔融那边走走啊!”
“嗯!公子要是不说,我都要提醒您了!”说着话,黄忠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这北海国的治所是剧县,但是这剧县却是在北海国的最西边,我们现在在北海国的最南边,往那边去的话咱们的粮草可是不太够的!”
“嗯!正是如此,那汉升,你觉得应该派谁去呢?”
点了点头,黄忠说的基本上都是韩言所担心的,不过却是漏了一点,提前知会可以让孔融有准备,也可以免得有了误会。
“公子,您问我这个做什么?您当初留下胡敏,不就是为了这时候的吗?”
黄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韩言的问题,而死反问了起来。
“这倒也是!”点点头,韩言转过头去,向着心不在焉的胡敏一挥手,高声叫道:“胡通达!你过来!”
“公子,您找我?”
面无表情的胡敏,听到了韩言的召唤,慢慢地驱马往韩言身边凑过来。
“嗯!这往前就要进北海国的地界了,我希望有人能替我往北海国一行,沿途拜访各地豪强,直到剧县停止,你觉得呢?”
点了点头,韩言没有跟胡敏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往北海一行?”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韩言,胡敏低下了头去,幽幽地说道:“公子,您可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答应过你什么?当然记得!”
说着话,韩言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