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沿着围墙走去,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我担心,再走下去就偏离了。因为现在,我越靠近墓碑,勾玉就会亮得跳动起来,实在是刺眼。
我不知道这到底用的是什么原理,或许这就是于家的机密之一吧。
墓碑上只是刻着一个血红的大字“于”,这时我才知道这是于家人的地方。我又发现墓碑旁有一块石磨,磨上摆放着一个别致的红瓶子,我猜这应该是于家最后要我们所证明的。
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血统。我毫不犹豫地掏出小刀来,表哥让我别太冲动,我没多去搭理,轻轻割破了手指皮,把一滴滴鲜红的血滴进那个瓶子里。
倏忽,墓碑裂开了,应该是有了感应,辨别出血来了。我很庆幸,不过当我正要取下瓶子时,墓碑“轰”的一声炸破了。
我频频后退,表哥在下面问“没事吧?小尺?”
我摇了摇头,再次接近那碎开的墓碑,捡起了一张写满字的牛皮纸,和一块绿色的勾玉。
可能是因为紧张,还没来得及看,就急着从墙边走下去,但是不料山摇地晃,似乎整座幻山要塌了般,沙石飞落,上面的石头朝我们劈头盖脸地砸来。这个情形和之前在螺旋山的差不多,只要是窥探了那些地下的天机,整座地宫就会随即覆灭,让人们找不到任何痕迹。
从天顶砸下一块块大石来,犹如盘沙撒下,掀开了这里所有的东西,就好像地震般,天翻地覆,我绕过那些棺椁跑下去,但我知道,时间肯定是不够的,怕是在我跑下去时整座地宫早就成为一片废墟了。
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叫他们先走,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了,但是他们仨却硬是要一起走,可眼看这不仅是地宫要废,整座幻山都要坍塌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担忧地望向地下,有点恐高,但是没办法,我只得闭上眼,豁出去,鼓起勇气纵身跳下。
我可没有蓝墨那种能耐,虽然在我跳下去的时候他们仨儿已经牢牢抓住了我,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或许是给那大石块砸了罢,后背一阵酸痛。
我们带着东西,冲出地宫,不顾身后幻山的坍塌,豁出性命逃离。当时那情形,实在是岌岌可危,没有见过地震的情形,自然无法脑补,总之,飞沙走石地从头顶上陨落,不仅危险而且紧急。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我大抵忘却了。但不论如何,可能到死,我的手里还是一直紧握着牛皮纸和勾玉的;大概在沙漠过了夜,次日就离开了楼兰遗址,坐上离珠的叫的车,回到了花都城。
接着,我虽不忘玉宗师一事,但却在家里睡了两天,感觉身体很累,就像是从一个世界里闯过熟悉的另一个世界,总之,成天就只想窝在床上或者沙发上。倾尘在城里、新安,都有些名声,所以托他把话带给那个狗眼玉宗师,比较妥。
其实所做的这一切,也无非是为了骷髅玉。因为目前只有她能够告诉我关于骷髅玉的事情了;我们几天不在城里,月夫人和方小迪应该又有新动静了,他们许是盯着一块很肥大的肉,准备下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其实欠的其实不是骷髅玉这把钥匙,而是人。月夫人和玉宗师,虽都是性格泼辣,但却不是一根线上的蚂蚁,合不来的,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就是这个道理。
我这才明白了勾玉的重要性,原来这月夫人虎视眈眈的,就是这座幻山,想要发横财,于家人是不允许的;我们刚从墓里回来,想必行踪她也查到了,这一次她一定是恼羞成怒,不过趁这时局,还不敢轻举妄动。
我把牛皮纸和勾玉放在家里的密码锁里,密码只有哥和我才知道;现在不便拿出来研究,因为月夫人和玉宗师叫我们平安归来,肯定会对我们的所得有所觊觎,先存着,也妥些。这村里头总算太平了许多,城内也少有事情发生,多亏有倾尘在,也安心多了。然而,城里太平,到这种年代,都是谁有钱谁说了算,家大业大的人,说的话最管用。
牛皮纸勾玉和骷髅玉都在一个柜子里,骷髅玉的那张符大概失灵了;所以,现在,我还是感觉身子不太舒服,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越发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存在,有时,被这东西,扰得夜不成寐。所以有时候索性就提起兴趣,睁开眼睛不睡觉,非要把那东西揪出来,心说倒要看看是什么在作祟。可到头来白忙活一场,东西没见着,天却亮了。
不过白天,我假装是精神抖擞,还有心思想蓝墨的事情。还记得先前去他那老店,遇见的情形,到现在都清清楚楚,我倒没有在怀疑他,但是,他的身世,倒令我很好奇,我也知道,去挖别人的故事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一个朋友也该有所了解罢;昨日,我倒去他店里了,不过仍是一间黑暗的空房子,他不知上哪里去了,在柜台,我找到了一枚圆形的铜币。
圆币不厚,但比较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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