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出!”
姜盛道:“在下咽不下这口气!”
皇甫嵩道:“朝廷派出了监军来此督查我等,切莫节外生枝。子诚只需尽好本分,专心破敌即可,其他事务自有本将交涉。”
“监军?何人?”
“便是那左丰。”
“左丰?若不是他,卢中郎也不会被终身监禁,冀州战事也绝不会拖沓至此!他来监军,那冀州之功怕是就此抹杀了!”
“太尉邓公(邓盛)并非眼拙之人,必会为我等申明正理,无惧也。你且去吧,本将自有主张。”皇甫嵩示意姜盛退下。
姜盛出了大帐正遇到小黄门左丰,左丰冷眼看着姜盛,姜盛竟不行礼,扬长而去。
左丰尖声尖气地说道:“欺咱家初来乍到,简直目中无人。”
皇甫嵩听得左丰言语,连忙迎出大帐。
“皇甫将军,咱家奉皇上之令,来此监军,却见你麾下将领目空一切,视咱家如无物,岂不是亵渎天威?”
“左监军请息怒,都怪末将管教无方,失了礼仪。不知是哪位将领冒犯了上差?末将定会责罚。”
“刚才你帐中出去的那个!年纪不大,却是从五品的服饰。”
“哦,这位便是战功显赫的别部司马姜盛姜子诚,我这就让他过来跟监军大人赔罪。”
“罢了,既是战功显赫之人,咱家也不为难他了,只要今后不要再发生失礼之事了。”
“末将代他谢过监军大人。”
姜盛并不认识左丰,但看到服饰也知道这人就是左丰,故意视而不见,他在琢磨着怎么为卢植报仇。
左丰的到来就是找皇甫嵩的毛病,皇甫嵩为了不落人话柄,就请左丰为大军训话,左丰装模作样地代表皇上给大家做了动员,最后的时候,当着皇甫嵩及以下数百位将领的面,说了若是月底之前灭不了黄巾,则从主将以下都要问罪。
军中一片哗然,皇甫嵩脸色也极为难看,左丰左右看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但要是灭了黄巾,皇上就会封侯拜将,厚加赏赐。只要大家用命,咱家也会在皇上面前多加美言。”
有不少将领都暗中唾之,厌战情绪开始蔓延起来。
是夜,皇甫嵩聚集众将研究对策,但苦思无策,这时姜盛走了进来。
“子诚,你来的正好。冀州黄巾大部分都已被肃清,唯有这下曲阳一处,若是收复了下曲阳,则黄巾就会不战自溃。你可有计策破城?”皇甫嵩道。
“卑职有一策,但有违天和,不知——”
“咱家是监军,为何进不得?”帐外传来左丰的声音。
皇甫嵩脸色一沉,然后出帐迎接。
“末将正在商议明日战事,不想打扰监军大人,可还是打扰了,请监军恕罪。”
“罢了,咱家虽说不懂打仗,但也好帮着出出主意,皇甫将军,继续议事吧。”
左丰坐了上首,然后各部将领两侧坐下。
“好,子诚,你继续说吧。”皇甫嵩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