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孙霄汉顿时羞愧难当。
自己常常教导自己的子孙不要为名为利所困,要有医德医本,但是自己却不知不觉间为名所困。
若不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将自己加上一个老前辈,‘神医’这样的称号,自己如何会生气?而自己又为何生气?
自己生气也不过是被人敬仰的那颗高傲的心,在面对王岳的时候受到了打击,而名誉称谓对于自己真的那么重要?
“啊……我这真是白活了七十多年。老话说得好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孙霄汉,竟然还不及一个年轻人境界高远。”想通之后的孙霄汉长叹一口气道。
孙飞凤冰雪聪明,立马明白爷爷说出这话的意思,连忙又说道:“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哪,那个男的作为一个后辈理应对您尊重有加,他对您不理不睬本身就是他的问题,您又何必跟这样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较真?就当自己没见过他好了。就算他有真才实学那又怎样,您不是还经常叫道我们,做事之前要先学会做人,只有能做好一个人,才能做好一件事。像他这样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真才实学。”
孙飞凤的话一字一句刺中孙霄汉的心坎儿,他似乎突然明白为何在六十岁之后,自己的中医意境无法得到提升的原因了。
看着自己孙女微笑的脸颊,孙霄汉感到万分的欣慰。
“不行,我必须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若那个年轻人若是没有什么才学也就算了,若是果真拥有真才实学,若是不能为民所用那不是华夏中医的损失?”孙霄汉说着便站起来信步朝门外走去。
“那我陪您一起去吧!”孙飞凤慌忙追上自己爷爷说道。
正当他们准备出门,迎面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孙家的管家迎进来,朝他们爷孙俩走来。
此人名叫郎喻,是京城医院出了名的医生,同时也是孙霄汉的学生。孙霄汉在郎喻学医之初便是他的中医导师,尽管他学习的是西医,但是对中医同样涉猎极深。
“小喻,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看见郎喻匆忙的脚步,孙霄汉慌忙问道。
“老师,我听解院长说你们在京城人民医院,碰到一个年纪轻轻的神医,名叫王岳是不是??”郎喻满脸兴奋的问道。
郎喻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是或许是经常操劳,不太注意保养的原因,看上去和孙霄汉竟然差不了多少年纪。
“我也是听小解说过,我现在正准备去好好查一查。怎么?你认识?”孙霄汉说道。
“我之前也碰到过一个年纪轻轻的神医,当时是出差去江城市的时候了,我本来是主刀,但是等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病人已经没事了。当时我还纳闷儿,后来还是听他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神医救了他,后来我找人调查,才知道那个年轻人名叫王岳,是龙腾集团杜冰雁杜总的一个私人保镖。后来我多次去龙腾集团找他竟然都没有找到,所以我听解院长说你们碰到的这个年轻人,便想跟你们一起去,我肯定我碰到的那个神医和解院长所说的是一个人。”那郎喻看着孙霄汉说道。
“我倒是也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奇人啊!”孙霄汉笑道。
说完摆摆手便带着孙女孙飞凤出门。
越想孙霄汉越觉得那王岳拥有真才实学,心里也愈发的兴奋。
但是联想刚刚自己在天磊集团与王岳相遇的那一幕,孙霄汉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又问郎喻道:“你知道当时给病人治病时有谁在场,或者说在场的人物有谁和那个年轻人熟识?”
“我倒是偶然认识一个女孩和王岳很熟悉,现在京城大学读书。”郎喻想了半天想到那个女孩的名字。
“好,咱们现在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