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块头,再加上伸臂跳跃的辅助,很容易就能将上面的人拉下来。
老仆心里一紧,忙往中间缩了缩,想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这一招似乎还真的有用。
他本就干瘦得可怜,现在又刻意蜷成了一团,更是难以捕捉。
二鬼在地上又是跳跃又是腾挪,蒲扇般的大手好几次险之又险的擦过房梁的横木,却还是没能够着他的衣袍。
“你以为做个缩头乌龟,就能躲掉了?”
周三郎森然的笑了笑,紧接着右臂瞬间暴涨数尺,直直的奔老仆而去!
“吾命休矣!”
折腾了半晌,老仆已没了惨嚎和求救的力气,只得闭上了双眼,在心内默默叹道。
灵堂里响起了“轰隆”一声巨响。
房梁塌了下去,烟尘四溅,木屑横飞。
老仆也跟着摔了下去。
“好端端的,怎么就打雷了?”
原本浑浑噩噩,无知无觉的立在屋外的众美妾登时醒过神来,面面相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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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
许含章拿起一支羊毫笔,在砚台里蘸饱了墨汁。
高足案几上铺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她提起笔,手腕微沉,很快就画了幅线条流畅的山水图出来。
“娘子,你早些歇息吧。”
宝珠将烛芯剪短了些,怯生生的劝道。
这娘子,好像不是个正常的。
白天里像是撞了邪,竟当着一位老人家的面,满口生啊死啊,妖啊鬼啊的。
宝珠吓得不行,出了粥铺后,就委婉的说某条巷子里住了个灵验的神婆,暗示她可以登门拜拜,去去晦气。
但她只是啼笑皆非的摇摇头,显然没有当作一回事。
宝珠急得抓耳挠腮,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惹她不快,只能硬生生的憋着,险些没闭过气去。
好在之后她一直都很正常。
四处闲逛游览,买衣裳首饰,买小吃特产,偶尔会和人讨价还价,看着挺有烟火气息的。
宝珠暗暗的放下心来。
然后就到了晚上。
许娘子并不急着洗漱入睡,而是像一个穷酸书生般点灯攻书,磨墨画画。
虽然闺中女子爱好书画是很正常的事,但大晚上的还这样,就有些诡异了。
莫非宅子里也有不干净的东西,且这东西欺软怕硬,专门欺负娘子这样的外地人?
宝珠惴惴不安的猜测道。
“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
见她满脸都是焦急不安的神色,许含章没有像白天那样固执,而是从善如流的放下了笔,微笑说道。
“好。”
宝珠闻言立刻点头,很快就准备好了热水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