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么个结果,也一直没敢往这方面去想罢了。她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她的脸问道:“你的脸,还痛吗?”
拾锦心头莫名一动,大小姐居然还记挂她的脸,如果不提,她早就忘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怪大小姐,一点都不怪。
拾锦摇头回道:“早就不疼了,脸伤不碍事,奴婢只是替小姐不值。事已至此,奴婢斗胆的劝一句,大小姐不去如、不如就放下吧。”
放下?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感情也可以轻易说放下就放下,那么,她这些年的等待又算什么?她同那些感情淡薄的人,又有何区别?
她叹息道:“如果能轻易放下,那倒好了,至少不会如此在意,这世上,齐哥哥就只有一个,别的男子即便再好,也不及他一丝一毫,可惜,他和木嘉婉的事……”说到痛处,又吐了血来,连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原本她还有些指望,如今,却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拾锦赶忙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小姐快别说了,好生歇着,奴婢去将粥热热端来。”
拾锦转身去热粥,回来的时候,笙歌已昏睡了过去,她放下粥,抬头见素织将大夫带了过来,是替大小姐看过病的薛大夫。
薛大夫的医术在吴州享有盛名,素织去请他的时候,他正在给病人看病,见这丫头满头大汗的一路跑过来,急的眼泪直掉,话也说不清,当时她嘴里一直喊着让他去看看她们家小姐。他心中觉得不妙,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便收拾药箱随她走了一遭。
隔着帘子,搭线把脉一番之后,薛大夫皱眉道:“怎么病成这样,原先我就曾叮嘱过平常心态要放平,切莫动怒伤神,以免伤了身子。”
木笙歌年幼大病了一场,就是他给看的。
薛大夫的叮嘱,她们可不敢有怠慢,平日都是小心注意,谁知遇上了这种事……
拾锦又把笙歌吐血的事同薛大夫说了一遍,大夫随即看了一眼素织,怪不得这个丫头一路跟他说什么吐血啊之类的话,说得也不够清楚,原来是说这事,估计当时是吓坏了,说话才会语无伦次。
所谓医者父母心,木家大小姐这病来的突然,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以至于急火攻心,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
他便问:“大小姐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这般急火攻心?”大小姐平日里性子沉稳内敛,可不像个会轻易动怒激动的人。
大夫问的话,拾锦颇有些为难,要说遇到了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齐二公子的事,这种事事关大小姐的隐私,说了出去难保不会被有心的人拿来造谣生事,辱了大小姐的清誉。她细想了想,并不打算告知,而是说道:“大夫,大小姐可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救救她。”
薛大夫点点头道:“这样吧,我写个方子,你们回头按照药方抓药熬给大小姐服用,好生照顾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切记不可再伤神动怒。”
拾锦赶忙道了谢,又让素织跟着一道去他的药铺抓药,自己则留下来照顾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