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听到君逸宸的话也是大吃一惊。贪了大半!这陈邴敢如此胆大,估计也是仗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吧。毕竟他在潼城为官的这些年,皇上可是从未派人来查账的。现下君逸宸能查得出来,怕是直接把这账房先生给抓起来了吧。
君逸宸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若不是这次皇上派人过来,本王想知道,陈知府除了让王公子继续为非作歹之外,还会把这五十万两赈灾款装进自己钱袋多少?”
“下官......下官不敢。”陈邴总算不再沉默,而是哆哆嗦嗦说了一句。
“不敢?本王看你敢得很。”君逸宸有些咬牙切齿。“幸得父皇这次派了苏丞相前来,要不然,这潼城怕就不复存在了吧。”
“下官知罪!下官再也不敢了!”陈邴将头猛地扣到地上,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脑袋上渗出血丝,他依旧没有停下,他也不敢停下。。
“陈知府还是等着向皇上请罪吧!”君逸宸说完就走了,看也不看一眼还在磕着头的陈邴。
“来人,把他押进大牢!听候处置!”苏浅看着已经走了的君逸宸,轻声安排道。
陈邴听着苏浅的话,跌坐到地上,苦笑起来。
苦心经营这么些年,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人哪,果然要上对得起苍天大地,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衙役看着苦笑的陈邴,对他既感到可恨,又为他感到可悲,当真是以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却哪知,人在做,天在看,报应终会到。
听得君逸宸将陈邴的罪状列了一条又一条,他也甚是恼火,说出的话也是毫不客气:“走吧,陈知府。”
苏浅定了一会儿,觉得这事还是快些上奏皇上的好。思定,就和白容也离开了公堂。
“阿浅,碧芽草之事......”白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苏浅说知道了。白容很是纳闷,阿浅知道什么了?
苏浅没有理会白容,而是自顾自的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府衙门口。
白容随着苏浅又来到了府衙门口,白容看着来回踱步的苏浅,知道他对堤岸修固之事放心不下,就想着转移转移他的心思。
“阿浅,你为什么要用杀人之名定罪王公子,而不是以下犯上之名呢?”
苏浅忽然停住了脚步,笑了一下:“这是面子问题。”
面子问题?白容一脸疑惑。
“若是你遭到调戏,你会向你鬼谷弟子说么?”
白容顿时了然,如果要定这王公子以下犯上的罪,定要以君逸宸之名,可是君逸宸毕竟是皇子,又怎会允许大家明目张胆讨论调戏之事呢。
“那如果这王公子没有碰到咱们,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
“你觉得害了这么多人性命,真的能活的安稳吗?”苏浅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就又往前走了几步,伸出白玉般的双手,让那雨水一点一点打在手上。他似自言自语一般,“人在做,天在看。”
白容看着接雨水的苏浅,连忙把他往后拉了一把,忙抬起自己的衣袖为他擦着手上的雨水,似责怪一般说着:“现下已是深秋,你这样是会着凉的。看吧,衣裳都有些湿了。”
“那又为何以宸王之名拉拢百姓之心?”白容为苏浅擦完手,又继续说道。
“这是里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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