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士子们,祢衡也没有心思前去结交,国渊最为出色的那些弟子们,祢衡在之前便已经结交了,而这些年轻士子们,讲真,还入不得祢衡之眼,祢衡甚至都没有下车,便被国渊等人迎接到了城内,而守城的县卒们却连阻拦都未曾阻拦,汉代名士多麽暴烈,若是认为你阻拦搜查是一种侮辱,挥剑便将你杀死逃亡,他们能得到好名声,说不得在天子大赦天下的时候还能正大光明的与别人讲述这些丰功伟绩,而你就变成一地的腐骨了。
当祢衡下车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郑府之中,下了车,张氏与祢家奴仆们早已站在此处等待,而周围没有甚么外人,郑玄特意为祢家人准备了内府,祢家人平时便是与那些家眷们待在此处,看到虚弱的祢衡,张氏眼眶通红,上前紧紧拉住了祢衡的衣袖,祢衡哀叹,却是不知道该言语甚么,此番与张家彻底决裂,或许祢家之中最为痛心的便是自家母亲了。
然而,从今之后,祢家也就变成了祢衡的弥家,权势几乎落在了祢衡的双肩之上,而弥家的责任又是格外的沉重,周围的奴仆们也都黯然心伤,阿苓眼睛之中更是不断有眼泪滴落,这些事情简直就是吓坏了他们,祢衡平静的言语道:“何故做小女儿状,州牧陈大人乃家父之故友,定然会秉公处置,另有北海孔侍御,高密郑公为我等做主,又有何惧?更有何患?”
听到祢衡如此言语,这些家奴们方才有些安心,少君有如此之多的助力,想必保住祢家还是不成问题,祢衡又抬头看了看张氏,说道:“阿母可与内府等候,吾先前往拜谢郑公之德,时回。”,张氏点了点头,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切事情也就只能交与祢衡来处理了,在阿苓的扶持下,她回了寝室,而祢衡在几员家奴的跟随之下,走出了内府。
来到了外院,郑玄府邸虽然宽阔,却并未有奢华之气息,四处都是些朴素的装饰,绿树成荫之下,又有些许士子谈经论文,颇有当年孔圣之书院模样,在府外,早有奴仆等候,见到祢衡,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带着祢衡前往拜见郑玄,首次要见到这位震撼大汉的大名士,祢衡心里却也没有甚么紧张。
不过乃一介老儒士,无非声望高些,学识深些罢了,日后似乎还在曹魏之中当了甚么编写经书的官员,若是自己,日后的司马氏家族或许会变为祢氏家族也不然,郑玄与自己有恩,此恩,自己必十倍奉还,而却也不必为恩情而刻意妄自菲薄,祢衡展了展衣袖,犹如展翅的凤,带家奴的带领下,鉴定的走了过去。
注①:在1958年的时候,贵州赫章县可乐镇出土了刻有武阳传舍比二的铁炉,老羊认为这是汉代传舍生活的用具,这东西很适用于路途吃饭,而武阳在蜀地,比二又说明这样的东西是两件,这只是其中一件,老羊觉得这正好说明在汉代,邮亭之间便已经有连通联系之处了。
注②:在汉代之前,或是在西汉之前,互通消息的交通工具车传,这东西继承了春秋时期的礼仪制度之中的奢华之风,极为奢华又不便利,大概是在汉武帝时期,由于作战导致财物不够用,方才无奈的进行改革,事实上,很多在汉武帝时期出现的变化,都是由于交战之中财产毁坏而被迫改变的。
注③:应劭写的《风俗通》里讲道改邮为置。置者,度其远近置之也,置,实际上是邮传者的休息站,而一切重大消息都是这样传播的,东郡太守桥瑁就曾诈称“三公”,“传驿州郡”发文讨伐董卓,中央朝廷和地方官衙之间行政事务的联系,如年终人口钱粮,盗贼狱讼等都是通过邮驿而来完成。
PS;老羊写注释,不是为了甚么凑字数,不然就直接写在正文之中,大家也不会发现,更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知道多少,这些都是老羊从书里看到找到的,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过,老羊也只是想让大家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之中略了解一些真的东西,毕竟老羊毕业之后的工作就是传播历史知识,老羊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只是,实在不想给将来的学生们讲些甚么教科书上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