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寸光之小贼,自然未曾知也,若汝知之,尚且不知祖父何等羞也!”
“妄读经典,借荫行威之徒,何以当君子之前狺狺狂吠,不学无术,非与先祖扬名,而玷其高洁之辈,何其不孝,若此徒当以孝廉,大汉数百载之孝士当羞以头撞地,血溅君土,借先祖之名,自得而曰:吾祖乃鸿儒,却不知鸿儒便育出此等子嗣乎?汝之先祖灵位可善?”
“若此子为钟家之独子,钟家当没矣!”祢衡又转头看着袁术,有些随意的说道,转眼之间,怒气值便已过了七十,祢衡毫无犹豫,直接换取七星之书写文书,而此时此刻,青州士子与震惊之余,望向祢衡之眼神更为不善,早便听闻祢衡唇齿颇为伶俐,却不想凌厉至此,可处于兖州境内,又怎么使得青州士子贬尽兖州名士?
“听闻,自三年所起,临沂之内,县尉为贼寇杀官,县令县丞相继死于贼人之手,不知其真假?”有士子问道,祢衡嘴角一撇,言语道:“县尉勾连大盗楼异为乱,吾擒之曹奕而斩杀楼异,县令死于贼人之手,州牧斩杀抓捕数百数千之乱贼,县丞更是奉命协助泰山郡抓捕泰山盗贼,吾率卒擒拿尹礼孙观二贼,若君之所言为此事,当属实也!”
“不知青州何以如此之乱耳?非文化不力乎?官吏无能或百姓无教?”又有士子发难。
“青州之州牧,乃兖州陈家之子佐,官吏无能或者百姓无教,可问之陈家之人,可有陈家子与场?”祢衡继而答道,众人顿时看向其中一位年轻士子,士子从始沉默少言,此刻却抬头看着祢衡,此人长相俊美,一表人才,却是比之陈佐年轻了许多,莫非是陈佐之后辈?却听闻此人言语道:“吾乃陈家子群,仲治乃吾之族子也。”
祢衡一愣,如此年纪却是陈佐之长辈?如此庞然大物,子弟众多,辈分之间年龄相差都也不大,祢衡也便点头示意,毕竟此人并未得罪自己,众人自然再次沉默,随后数刻之间,便有众多世家子弟不断责难,却又被祢衡数倍驳回,面红耳赤,袁术看着祢衡凭一人之力将众多兖州子弟说的哑口无言,不由得轻笑起来。
这笑声却是格外之刺耳,此些兖州士子险些便要暴走,各个羞愧的向诸葛珪拜会欲退,诸葛珪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道:“无论兖豫,或是青徐,都乃大汉之州郡,何以如此之敌视邪?昔日,两州之先辈或以文采品德而试之高下,无论胜负,未曾闻有羞而退却者,何以至此?”
这才安抚住了众多想要离开的士子们,众人面向而坐,又自内府之中领出少子瑾,众人便又是一番赞叹,各自递送礼物,诸葛珪也便离席,诸葛玄为东道主,主持宴会,此时祢衡却不敢再饮,前日饮酒便头疼至今日,前世便不善饮酒,看来此世亦然,众人饮酒为乐,又相互结交,诸葛玄从中为伴,只剩得祢衡独自一人,独自吃着茶水,倒也不为所羞怒。
而此时,陈群却缓缓走了过来,坐与祢衡之侧,祢衡侧着头,询问道:“君何不以饮?”,陈群面色平淡,只是摇了摇头,言语道:“与庸人饮,切不如与达者吃茶....”,陈群衣着朴实,并未袁术那般衣装奢华,虽年轻,却不乏稳重之色,无论何时,都是一番正经脸色,此话却是说的祢衡笑了起来,拿起茶水便与陈群相饮。
然而,祢衡与陈群叙话正为兴时,却有不速之客忽而来至。
注1:陈寔之子陈纪,孙陈群,曾孙陈泰,陈泰之子陈恂,陈寔之子陈谌,孙陈忠,曾孙陈佐,佐之子陈准。
注2:钟皓之子钟迪,钟敷,钟瑜,钟觐,钟迪之子钟繇,钟演,钟繇之子钟毓,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