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的富二代。想必他跟梁思之有些矛盾,结果敌人的敌人,就变成了朋友了。只是梁思之乃是梁府的少主,不知道这个梁行之又有什么资本来跟梁思之斗呢?有什么本事保护他的朋友呢?
梁行之见陈奥不说话,便又道:“刚才你问红香楼?那可是梁城最好玩的去处了!在西城和东城都有,西城的低等些,东城的自然是高档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款待朋友,怎么会去西城呢?当然是东城啦!路途有些远,正好我们坐着马车,边喝边聊!”
马车晃晃悠悠,行走在路上,也不甚快。陈奥皱眉问道:“可是这红香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梁行之先前以为陈奥故意装不懂,现在见他果然不甚明白,不由得愣住了:“原来你真的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对了,朝廷的官儿是不允许狎妓的。不过在咱梁城,山高皇帝远的,你不用害怕!”
“等等,狎妓?”陈奥吃了一惊,“红香楼是妓院?红灯区?”他蓦地想起,第一天进城时,就隐约听见卢得贵说,要把吴萍儿卖到红香楼。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梁行之嗤笑一声:“城西那叫妓院、窑子。城东的嘛,该叫青楼!”
陈奥目瞪口呆:“这有什么不同么?”
梁行之像是看着一个乡巴佬,有些目瞪口呆:“当然不同!窑子嘛,就是做买卖的地方。男人给钱,女人卖相。往床上一躺,来回动那么几下,须臾完事,生意便也做完了。而青楼嘛,则是找乐子的地方。只要你有钱,他们就会给你提供世上所有的乐子!”
陈奥心头砰砰直跳,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出入高档会所啊。自己哪里有过这种经历,不说会不会出事,单是自己与女生还只停留在拉拉手的阶段,现在居然就要去逛青楼了!
人家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呢!
梁行之说得逸兴遄飞,显然是这红香楼的常客。陈奥尴尬地道:“梁公子,这个……我头有点疼……不如就不去了吧……”
梁行之一愣,笑道:“头疼?正好去哪里喝喝茶,听听曲儿。我还认得一个姑娘,这按摩的手法可说是一流。让她给你按按头,一下就好了!”
陈奥见他如此说,知道推辞不过。看来今天这一场风流快事是躲不了了,脸上不禁有些犯难。
梁行之见他模样,大笑道:“陈老哥,你别愁眉苦脸的。这青楼的门虽然难进,姑娘的面也难见。不过凭我的面子,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陈奥一愣,敢情这位老兄以为我愁的是这个。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梁行之解释道:“这红香楼的老板早年在江南一带游历,学了一套江南酸腐文人的习气。那西城的窑子也就罢了,给两个钱,就能玩娘们。在这城东的小楼里,非要设下了几道难关。说是没有金银,没有才学,没有涵养的人,都难以进门。他调教的那些姑娘,姿色当然没得说,琴曲舞艺也是一绝,偏偏有一样不好,那就是眼高于顶。这一般人还真入不了她们眼睛,不要说房门了,就连面都见不了!”
“啊!”陈奥这才明白,原来在古代逛窑子和上青楼是如此的不同。听梁行之这么说,上青楼简直比考状元还难啊!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单单就是那第一个条件,就千难万难了。
“那我更不能去了。我这样的,不是给梁公子丢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