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高兴地点头说道:“这香港人的线圈厂一开,我老母有工开,村里会分红,我家空屋也能收租金,简直是好生活啊!如果阿红再能答应嫁给我,我以后这日子,红红火火美滋滋啦!”
“唔好做白日梦!”
阿雄妈妈的骂声,顿时从厨房传出:“阿红咁容易死心,还用等到依家?依我睇,咱们村日子好过了,想嫁到咱们村嘅靓女多嘅系。你仲系去相亲,才系正经!”
阿雄:“我不去相亲,我就等着阿红!”
“衰仔,你老豆出来打死你!”
韩春雷:“……”
……
正如韩春雷所猜的,过了段时间,线圈厂开始正式对外招工,阿雄家闲置许久的几间空房,一时间变得抢手起来。
不过一个礼拜的功夫,就只剩下三楼还有一个空房,没有租出去了。
之前红姐和阿灿搬走后,小院就冷清了许多。
但现在随着新租客们的搬入,冷清下来的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生机。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来。
阿雄原
先那条停掉的小巴线,终于修通了。他放弃了干拉尸的活儿,继续重新开小巴跑公交。
至于他的搭档阿强,因为全身心投入到天乐歌舞厅里,哪里还不愿意再跑公交线路?于是阿雄又在村里找了个叫阿华的新搭档。
大家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张喜禄也不例外。
如今的天乐歌舞厅生意非常火爆。
因为韩春雷那些新颖奇特又具有建设性的主意,天乐歌舞厅已经稳稳压过天马歌舞厅一头,大有问鼎深圳歌舞厅行业的龙头老大的势头。
张喜禄比以前更忙了。基本上,他从歌舞厅回来的时间,都是凌晨三四点,那会儿韩春雷早已睡下。
而韩春雷出门上班的时候,他也还在呼呼睡着大觉。
虽然两个人都住在小院里,但哥俩真是跟牛郎织女似的,别说一天见不上一面,便是大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坐下来喝杯小酒絮叨两句。
这天中午,东门墟的西湖龙井办事处。
黄爱武出去送货了,办事处里就剩韩春雷一个人。
张喜禄格外罕见地出现在了办事处的门口。
“稀客啊!张总!”
韩春雷一见张喜禄,高兴地逗贫了一句。
“张什么总?在你跟前,我哪敢称总啊?”
张喜禄笑眯眯地进了房间,手里还拎着一瓶白酒玉冰烧,外加两包卤菜。
他把酒菜放在了韩春雷的办公桌上,自己拉了条板凳坐了下来,说道,“有日子没见你了,趁着中午饭点,过来跟你整两口。”
“整呗!”韩春雷正好也要吃午饭,说道:“不过我下午备不住有客人要上门,所以我少喝点,便到时候满身酒气,不好。”
张喜禄把酒打开,给自己和韩春雷一人倒了一口杯,笑道:“行,你少喝点,我多喝点。”
韩春雷看出,张喜禄心情相当好,便开玩笑道:“怎么这么高兴?来的路上捡到人民币了?”
“哈哈,比捡到钞票还要高兴!”
张喜禄拿起酒杯跟韩春雷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眯着眼睛笑问着韩春雷:“兄弟,你猜我昨晚在我们天乐歌舞厅,遇见了谁?”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