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盛昌道:“第二条路,就是搬出东门墟!”
“啧啧啧……真把我当地主了?”
韩春雷怒极反笑,道,“你们今天开这场批斗会,就是要打我的土豪,分我的田地啊?”
段盛昌怎么会听不出韩春雷话中的讥讽之意。
不过他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小韩同志啊,听我老人家一句劝,选第一条路,才是你的正道。”
韩春雷问道:“我要是都不选呢!”
“那你这就是违反协会的章程!”身为副会长的陈永攀大喝一声。
韩春雷呵呵一笑:“我今天只是受邀参加会议,并没有说我要加入你们这个所谓的协会。我既然不是协会的人,当然没有违反章程这种说法。”
啪的一声!
段盛昌拍桌大声质问:“韩春雷,你这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要破坏深圳茶商的大团结了?”
“这不是破坏团结,是洁身自好,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韩春雷用鄙视的目光,扫视着在场所有人,说道,“深圳都改革开放了,你们还在这里玩平均大锅饭那一套,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今天,我韩春雷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茶叶协会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协会,鼓励大家良性竞争,那我愿意加入!但要说还是搞老三样,那就你们关起门自己跟自己玩吧!还有,我不会搬出东门墟的,那个地方,是我真金白银租下来的,签了整整十年合约!放心,就算你们走了,我也还在!”
说罢,他抓起公事包,举步往外走。
到了会场出口处。
突然,跑出一个身材瘦削,长相略有几分獐头鼠目的中年人,拦住韩春雷的去路:“韩春雷,这里是我们茶叶协会的会场,怎么容你说走就走?”
这人韩春雷有印象,在企业资料里看过,好像是一家叫白马茶业的负责人,叫沈融。刚进会场的时候,他一路跪舔着会长段盛昌、副会长陈永攀、还有张列明等几个茶业巨头。
莫名其妙,韩春雷看着他,就一阵反胃,忍不住皱起眉挥了挥手:“姓沈的,你恶心到我了。”
“随你怎么骂,”沈融不恼,说道,“觉得我恶心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韩春雷微微一笑:“所以你长着一脸舔狗的样子。让让,好狗不挡道!”
沈融没有让开,继续说道:“刚才段会长说了,你要是不跟我们站在一起,那你就是要与全深圳的茶商同行为敌!”
“起开!”
韩春雷用力将他拨开,自顾走了出去,走出几步,又陡然转过身,说道:“就算与你们为敌,又如何?你们才多少家茶叶公司和企业?真能代表全深圳的所有茶商了?改革开放了,市场竞争将会越来越激烈。如果面对日新月异的市场变化和竞争,你们还是抱残守旧,玩谁不听话就打压谁的老套路,那你们终将被这个时代所淘汰!我韩春雷等着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言罢,扬长而去。
这次,他打算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