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的眼神空洞无神,虽然在看着她,但是又好像没有真正看见她是谁!
“……你别乱来……你真的别乱来……你忘了你以前吃的亏了?难道还想被关到黑牢?还是想被关到千层塔大狱?”
滢滢结结巴巴地提醒司徒炀倾,被他这个样子吓得魂都要丢了。
司徒炀倾的脸就在滢滢的毫厘之前,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打了个酒嗝,对着滢滢喷出一阵酒气。
滢滢皱了皱眉头,偏开头,不去看司徒炀倾才显带着醉意的面容,她踌躇半晌,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司徒炀倾只能顺着,以软着来了。
司徒炀倾这个人虽然一激动就喜欢动手打人,但本质不算是特别坏的人吧?
滢滢努力想着上一世的时候司徒炀倾的性情,只记得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并没有如同这一世一样暴躁易怒,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公开场合打过人。
当然,私底下的司徒炀倾是什么样子,滢滢完全不知道,也没想过要知道。
她对他没兴趣,自然没有精力和心情去了解,可就是她现在被绑成这样,她还是不敢相信,司徒炀倾会对她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司徒世子,你听我说,先把我解开,你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我不跑,我发誓,我一定不跑……”
滢滢小心翼翼说道,避免用任何不当的词语刺激到司徒炀倾。
她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有些奇怪,像是很享受,但是又很挣扎,有时候他都要倾身下来,贴到她脸上了,又硬生生挣开,离她远一些。
就像是他的身体里面有两个人,两种意识在拉扯,让他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
再想到司徒炀倾空洞洞的眼神,木然的神情,滢滢越来越害怕,忍不住咬了咬唇,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哽咽着道:“司徒世子,求求你,你先把绳子解开,好不好?你可以把门锁上,我只是个弱女子,跑不出去的。”
司徒炀倾偏着头,像是听见了她的说话,一只手下意识抓住绑着她左手的绳子,用力攥住,就要解开。
滢滢心里一喜,但不敢催他,只是又缓缓地道:“……对,就是这样,把绳子解开……”
这时司徒炀倾的脖子却又一缩,手顿了顿,从滢滢左手边的绳子处缩了回来。
“你休想迷惑我!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我的!”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了看滢滢,慢慢俯身下去,往她的红唇倾了下去。
滢滢被他的酒气熏得作呕,猛地大叫一声:“滚开!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司徒炀倾耳边大叫一声,终于让司徒炀倾又清醒了一些。
他停了下来,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困惑,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滢滢瞥见他神情的变化,更加相信司徒炀倾的状况很奇怪,不像他本人。
她和他,应该都是被人设计了……
“炀倾……炀倾……你听我说,这是别人的奸计,你别中了圈套。别放弃,不要被人操纵利用……你若是管不了自己,就用力咬自己的she头……”滢滢断断续续说道,希望司徒炀倾能够真正清醒过来。
司徒炀倾眼里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但是很快,他陷入更深的沉沦。
他眼里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朦朦胧胧地满是蒸腾起的水雾。
面前只有一个女子,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她小手撩开脸颊两边的发丝,百般眉态微笑地看着他……
司徒炀倾的哪里渐渐抬头,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吼叫,心底的野豹终于脱闸而出。
嗤啦!
司徒炀倾伸出大手,握住滢滢的衣领,用力往左右拉开。
她身上那件烟霞色锦貂裘长袄应声而开,鹿出里面银红色小袄,还有大红撒花束腰丝绵裙。
轰隆!
外面的雷声更响亮了,还有斗大的雨滴,打得屋宇簌簌作响。
滢滢这一次是真的吓住了,再也顾不得会被人听见,开始拼命挣扎、叫喊起来:“放开我!司徒炀倾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滚开!不要碰我!”
司徒炀倾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见滢滢的声音,他看见的,是一个伸出双手,笑靥如花的女子。
她穿着很少的衣裳,很快就只剩一件月白色薄中衣了。
不过那中衣却怎么不解不开,而那女子却还在不停对他微笑招手,司徒炀倾顿时急了。
啪!
司徒炀倾一巴掌打了过去,滢滢半边脸立刻高高肿了起来,牙齿撞在脸的内侧,破了皮,有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袄和丝绵裙也都被拉开,扔到地上,她身上只有一身薄薄的月白色中衣了。
重生以来一直信心十足,永不言败,永不后退的滢滢,被这里的情形彻底击溃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喊,扭动挣扎,用尽了全身力气晃动手脚,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拉扯得血迹斑斑,但是她不觉得痛,只想把车她衣裳的司徒炀倾踹下去!
她激烈的反抗还是起了一些作用,司徒炀倾一度有些清醒,他的手脚又慢了下来,似乎有些迟疑。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又陷入混沌当中。
“司徒炀倾,住手!你这个混蛋!”滢滢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大叫道:“义兄,救我!”然后用牙齿抵住了自己的舌头,如果司徒炀倾真的对她不轨,她就咬舌自尽!
她已经发誓不能再事事依赖义兄,一定要尽量靠自己解决问题,可是她面临的艰难,远远超出了她想象!
她的喊叫和挣扎,都被屋外的瓢泼大雨和轰雷声给掩盖住了。
啪!
司徒炀倾板着脸,又往滢滢脸上反手抽了一个耳光,然后伸出手,对准她的中衣领口伸了过去。
滢滢怒目圆睁,对着司徒炀倾啐了一口血水,然后用力往自己的舌头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