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人正是赵光。“王先生,真是意外啊!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此时此地相见!真可谓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赵光语气和蔼,面带春风。王直却做不到这般洒脱,干笑道:“赵先生,的确是意外啊!”
赵光笑着说:“龚太守大人下令包围包龙、朱虎二位将军的府邸有何企图?不知王先生可否透露一二?”
王直微微一愣,心道:‘这小子这么直接的询问龚景的企图,难道猜出点儿什么?’王直眼珠微转,开口说:“太守大人接到密报,说包龙、朱虎二人暗通黄巾贼匪。因此想捉拿二人,彻查此事。”
赵光闻言,盯着王直呵呵直笑,笑的王直心里发毛。“王先生,说个笑话。有一只狼爱上了一只羊。”
王直目露茫然之色,不知赵光说这么一句古古怪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王直不语,赵光又说:“王先生觉的不好笑吗?狼怎么可能爱上羊呢!它只可能爱吃羊。所以,这是句假话。王先生不会相信吧。笑话吗!玩笑话,当然不用当真了。王先生说是不是?”
王直干笑。“是是。”
赵光此时突然冷脸说:“那么我再一次请问王先生,龚太守大人有什么企图?”
王直倏然心惊,顿时直冒冷汗。“这个…这个…太守大人…”王直偷偷瞥了赵光一眼,一咬牙,心中有了决断。“龚太守怀疑赵先生意图染指青州,想控制先生,如若不能,便取先生性命。”
赵光摇头轻笑。“这个龚景,不愧是个龙套的命。王先生把龚景的意图泄露,不怕我对你不利?”
王直苦笑。“王某跟随龚景十余年,深知他的为人。目光短浅,贪婪成性,优柔寡断。从前天下大体上还算安定,跟随他还能混个温饱。如今天下大乱,再守着他,可就要丢了身家性命。我自认,为了所谓忠诚做不到不顾家人安危,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我要搏一把。搏我还有点用处,搏赵先生志存高远,胸怀宽广。”
赵光说:“赌博这种事儿多少都要些筹码。王先生的筹码是什么?”
‘我都把主子卖了,你还问我要筹码?’王直有点儿郁闷。“龚景这些年搜刮了不少财富。大多数我都能找出来献给赵先生。有这笔财产,想必能为先生的大业助一份力。”
赵光微微凝眉,随后说:“听起来挺诱惑的。不过王先生,路得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我们现在还是先聊聊龚太守手里到底有多少力量,都做了些什么准备。”
王直迈出了第一步,不再有所顾忌,坦然道:“龚景此人胸无大志,只知贪恋钱财。空有太守之位,却不知为政之道,除了巴结皇上和当权的太监,没别的本事。以至于这些年青州官府没有一个像样的人才,都是些花钱买官,欺压百姓的货色。赵先生轻松拿下青州军中职位最高的三位将军,想必已经感受到了吧。龚景如今可以依仗的只有他的一千私兵。这些人都是选自龚家宗族。其中八百人留在北海郡,护卫龚家祖业。临淄城里只有两百人。至于其他官员,龚景也难有借助的力量。若是龚景有难,只会观望,恐怕没人会主动站出来支持他。今晚龚景已经安排私兵埋伏在府中,让龚相去寻先生,意图控制住先生。此刻龚景寻不到先生,大概正在跳脚骂人。此刻正是先生的好机会。若是现在雷霆一击,必能一举擒拿龚景。”
赵光这时对着屏风说:“都出来吧。王先生现在暂时算是自己人。”
王直一愣,扭过头去,很快便见包龙、朱虎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从屏风后走出。
管亥一现身,便一脸兴奋的对赵光说:“呵呵,赵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现在动手,今晚就能拿下临淄!事不宜迟啊!”
赵光瞥了一眼管亥,淡淡的说:“拿下临淄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嗯…”一大瓢凉水,管亥立刻没了刚才的兴奋劲。
“介绍一下,”赵光指着管亥说。“这位是黄巾军青州渠帅之一,管亥将军。不过管将军现在脱离了黄巾军,不再是黄巾军了。几位无需担心。还有一个不算好的消息,青州黄巾军的另外两位渠帅卜已和卞喜两位将军这几日就会引军聚集,临淄城外。不瞒各位,卜已和卞喜两位将军是我引来临淄的。原本是打算利用他们逼宫龚太守,夺取青州兵权。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太大必要了。以目前的情况看,龚太守应该不会十分反对将军权交给我。在座的各位想必也不会反对吧。那么,问题来了。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卜已、卞喜两军到了临淄会怎么样,现在谁也不好说。我希望无论怎样都不要用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这不完全取决于我。当然,这是我的问题。各位无需烦恼。除非哪位对我执掌青州军权有异议。有的话请提出来,没有我们就进入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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