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兴的话让赵光有点尴尬。虽然是顺势而为,可是控制临淄的过程中,的确是利用了龚兴。“大少,夺取青州兵权这事儿的确是对不住你地方。除了恳请大少原谅,我无话可说。不过,阶下囚一说,大少真的冤枉我了。其一,我本来只是看到谢超这些家伙实在不堪一用,所以只想得到临淄的兵权,与令尊齐心协力,尽可能避免战乱。可是令尊却担心我危及他的利益,意图将我抓起来甚至斩杀。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其二,我的伤口大少看到了吧。时值乱世,亡命之徒随处可见。如果我不限制一下大少的自由,这次受伤的很有可能就是大少了。无论我出于什么目的,我在临淄所做的都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不甘心,当然就会使出阴谋诡计。在城里引发恐慌,制造混乱,无疑是个好办法。临淄越混乱,就越能浑水摸鱼。看到我的伤口了吧。大少不想挨这么一下吧!”
“哼!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咱们就说道说道。是,临淄现在的确是不安宁。可是要不是你抢夺临淄兵权,能这样吗?”龚兴气呼呼的说。
赵光说:“的确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可是却会是比现在更惨的样子。昨晚太守府有两位客人,青州黄巾军的卜已和卞喜两位渠帅。他们率军三万五千人,昨天已经抵达临淄城下。如果我没有夺取青州兵权,凭谢超、包龙、朱虎这些人,大少以为现在的临淄会是什么情况?”
龚兴大吃一惊!“真…真的?”
“骗你干吗?三万五千人的大军现在就在城外。大少有兴趣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还是算了。”龚兴的心情低落下来。虽然有阴谋的成份在内,不过谢超那几个家伙轻松就让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想想也知道他们的水平怎么样。这要是在临淄打起来……后果龚兴不敢想象。“那个…我还可以叫你赵兄吗?”
赵光笑着说:“当然可以。我来自和平的时代,最喜欢的也是各种玩儿。大少的身份在我来的那个年代有个专有称呼,官二代。大少除了爱玩儿,其实没什么坏毛病,绝对是一起玩的好伙伴。可惜时间不对。人无论想要什么,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可是这个临淄城里,很有些人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的死活,甚至处心积虑的让别人死!这种环境下,大少还敢随便出去玩儿吗?我其实只想要一个和平的环境。可是和平的环境需要大家都有活路。小部分人没有活路,也许会挺而走险。大部分人没活路,哼哼…饥民暴动的事大少想必也有所耳闻吧。现在几乎全国都在同一时间发生了饥民暴动。我想要给临淄甚至青州争取到一个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机会。可是有些人不愿意。他们只想着眼前自己碗里的这顿饭。有句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有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都是说大环境乱了,小环境也跟着遭殃。可是有些人就是死守着眼前自己的一点点蝇头小利!别人争取大环境能够安定,你不配合也就罢了,反而还要捣乱!这可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一向以为爱玩的都是聪明人。大少觉的傻子会玩儿吗?我不知道大少愿不愿意相信,其实我挺盼着闲暇的时候和大少玩些新鲜花样。可惜啊!就是不知道有些人愿不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啊!”
龚兴沉默一会儿,郁闷的说:“赵兄,你的伤没事吧?”
“还好!有办法医治,死不了。”
“这就好这就好!赵兄,那你说咱们青州,咱们临淄城什么时候能安稳下来?”
“这取决于咱们青州,咱们临淄城里有多少人想要安稳的环境。如果大家都心向安定,尽快把那些捣乱的家伙揪出来,咱们临淄乃至咱们青州不就可以早日步入正轨了。”
龚兴皱着眉说:“可是这些家伙现在肯定都躲在暗处,怎么才能把他们揪出来呢?”
“这就要靠大少帮忙了。刚才秦先生给我诊断,说我中的毒他没有办法医治。我大概只剩下五天到十天的性命。不过秦先生讲了一个办法,或能解决。我打算安排好临淄的事,就离开临淄几天,医治毒伤。今晚大人可以宴请你那些朋友,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们。我想,一定会有些人跳出来的。”
憋了数日,终于得着欢宴取乐的机会,龚兴顿时来了兴致。“赵兄,真的可以吗?这…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吧?”
赵光笑笑。“对大少来说肯定不会。和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能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定了。那些趁机搞小动作的人多半会有一点儿不太好的结果。”
龚兴大喜,随后两人嘻嘻哈哈闲聊起风月来。正聊的开心,管亥带着军中医师赶到。送别龚兴,让军中医师诊断一番,同样是束手无策。不过此时赵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并不怎么担心,反而劝慰管亥一番。等管亥冷静下来,才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只留下管亥。“老管,这次我要离开几天,少则四五日,多则十日。这些天临淄就全靠你了。暗中的敌人已经开始动手,一旦我离开,恐怕就要把矛头对准你了。这几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我们这些天的成果。不能让敌人挑起事端,引发战乱。现在临淄聚集了几乎青州黄巾的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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