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晔却不肯撒手,他仍旧紧紧锁着姝儿,贴着她的后背嗅着她的发香,“兰姝,从前三十二,我以为帝位江山是一切,所以我费尽心思,挖空脑袋想要一统天下。我不怕死,也不怕疼,我怕的是一事无成,就这么白白人世走一遭!”
“慕容晔!”姝儿娇小的身子如何敌得过慕容晔的粗大臂膀,几番挣扎终究还是枉然。
只听得慕容晔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兰姝,可是自打见了你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什么帝位江山、什么锦绣辉煌,与你比起来都微不足道!兰姝,我慕容晔现在什么也不怕,唯独怕失去你!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姐姐,想要伤害你姐姐的另有其人!”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你搪塞我的话!姐姐宫里就那么几个人,不可能是别人的!”姝儿气愤说完,狠心一脚跺在慕容晔脚背,趁他吃痛时慌张地跑了。
却不想会与迎面赶来的乌孙崖撞个正着,“兰妡!”
姝儿回忆说,乌孙崖当时见她,第一眼就发出狠绝的光芒,立即掐住了她的咽喉恶狠狠道:“兰妡,你个贱人!敢谋害我,我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乌孙崖,你放开她!”彼时,慕容晔闻声赶来出来,一见着乌孙崖掐住了姝儿,连忙喝止:“乌孙崖,她不是兰妡!你给本宫放开她!”
“慕容晔?”乌孙崖瞅瞅慕容晔,又看看手中掐着的姝儿,忽而哼笑,“原来是兰三小姐,这就更加好办了!兰妡那贱人勾结颜如意暗中加害于我,我正想着该怎么向殿下讨要解药,结果兰三小姐自己就送上门了!”
“敬妃娘娘,你胡说什么?我姐姐从来心地善良,怎会害你?”
姝儿已经被她掐的喘不上气,却还不忘为我辩解。
乌孙崖低首一瞅,随后哦了一声,哼哧道:“心地善良?兰姝,你是真傻呀还是瞎了?若说我乌孙崖是恶人,你姐姐兰妡可就是大魔头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胡说!我姐姐从未害你,敬妃娘娘,你这么冤枉她是何道理?”
姝儿还在急赤白脸与乌孙崖争辩,却见乌孙崖笑得更加肆虐,她别样的眸子看看姝儿,又瞅着紧张到无法呼吸的慕容晔,“慕容晔,你听见了吗?这丫头说我在冤枉兰妡!你也算是和兰妡打过交道的,你说说看,兰妡那贱货有多阴毒、多卑鄙!”
“不许你这么说我姐姐!敬妃娘娘,我敬你是一宫娘娘,并未出言无状,你怎好一直恶语相加?”
“我恶语相加?”乌孙崖笑得更加收不住,只是似乎是药性发作了,大笑中带着一丝狰狞,而后望着不知所措的慕容晔:“慕容晔,真没想到,你也算是纵横天下几十年的铮铮铁骨,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傻瓜!真是悲哀至极!”
“本宫之事轮不到你管!乌孙崖,你再不放开她,我会叫你死无全尸!”慕容晔脸上怒气已经如怒涛翻腾,阴鸷的目光紧锁着乌孙崖落在姝儿脖子上的手,锐利如锋刃,只差不能一剑斩之。
“我还没那个心思管!”乌孙崖松了几分力道,对慕容晔飘过去一个诡诈的眼神,“太医说我身中留魂香剧毒,无药可救,慕容晔,我想你应该是有解药的,对吗?”
“留魂香?”姝儿喃喃一声,却换来乌孙崖又一阵冷笑。
“是,留魂香,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兰姝兰三小姐,你口中心地善良的姐姐兰妡借着比武的机会,窜通颜如意对我下毒!这下该清楚了吧?”
“你胡说,我姐姐养在深闺,根本不通岐黄,这什么留魂香更是不懂,怎能联合贵嫔娘娘害你?分明是你诬陷她!”
姝儿仍是争辩,乌孙崖却不再理她,骂了一句白痴,而后与慕容晔交涉:“慕容晔,怎么样?用你心上人的命换一剂解药,这买卖可划算!”
“废话少说,放了她,我自会给你解药!”
慕容晔周身泛着森冷的地狱气息,乌孙崖却道:“不,我得先见着解药!”
“先放人,再给解药!”
“先给解药再放人!”
“乌孙崖,你找死!”
慕容晔说着就要跃将起来攻击乌孙崖,却见乌孙崖早一步狠狠掐住姝儿咽喉,威胁着慕容晔道:“太子殿下,您可想好了!”
“住手!”慕容晔立即收招,咆哮似的冲着乌孙崖怒吼,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扬手向乌孙崖扔去,并在乌孙崖抬手接药的瞬间迅猛出击,一手搂住姝儿纤腰,一掌向乌孙崖横劈过去。
乌孙崖反应敏捷,立即扭身躲避。无奈慕容晔却不肯作罢,方稳姝儿后当即纵身上前,与乌孙崖大战起来。
乌孙崖身手本不敌慕容晔,加上留魂香的缘故,更是力不从心,没几下就败在慕容晔手下。
就在慕容晔欲要一掌了结了她时,姝儿竟上前傻乎乎抱住慕容晔的胳膊,摇头哀求:“不要杀她!”
“兰姝!她刚才可是想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可是……”姝儿看看乌孙崖,又看看慕容晔,“就当是我求你,不要杀她!”
慕容晔受不住姝儿的央求,最终还是放了乌孙崖,却在乌孙崖走后丢下一句冷冷的话,“再让她蹦跶几天!”
姝儿不解,回来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并问:“姐,你说他会不会再去找敬妃的麻烦,或者说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