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扫了一眼三位弟弟。
接着说道:“四弟,你派人去南阳查访一下黄忠,此人字汉升,大概二十多岁,这也是那道人临走交代于我的,务必请到!”
“好的,大哥。”士武躬身退了出去。
……
“今年是哪年啊?娘亲!”小士徽趴在母亲怀里。
“今年啊,是建宁二年。徽儿为什么问这个啊?”蒯氏抱着士徽,满脸疑惑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是哪年!这么个小不点,问这个有啥用?
“娘亲,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想啊,今年是建宁二年,明年是不是建宁三年啊……”士徽自然不敢说问年号的目的,开始胡扯起来。
不过众人心中却是大为惊讶,今年是建宁二年,明年是建宁三年。还真是了不起,才一岁的小屁孩就知道一二三了。
建宁,建宁,不正是汉灵帝刘宏的年号么?
建宁二年不正是169年?估计这时候小簧叙还没出生,赵云,太史慈,还在喝奶,张飞还在打酱油,现在天下还没乱,各大谋士估计最多是个小正太,或者还没出娘胎……
小士徽陷入沉思,也不想想自己才是个一岁的小屁孩!
“徽儿,徽儿,怎么了?”蒯氏见士徽皱着眉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了。
“哦,哦,徽儿在想能不能让父亲教我认字,啥是左传啊,徽儿都不认识。”士徽装萌道。装小孩子真是累啊。
“哦,这事啊,没什么问题,你父亲还求之不得呢。”蒯氏见士徽说要让士燮教他识字,自然高兴,忙去和士燮说了。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士徽可是知道,士燮专注于《春秋左氏传》,这话说出来说不定会被当成妖怪嗝屁的。
在岭南一带也就士家有些学问,还真没什么名人,拜师郑玄么,估计以士家的声望还请不来。
于是,士燮的书房里,从此多了个小屁孩。
……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士武还没回来,学武的事情只能搁下了。地里的玉米早早就结了个大棒子,可把小士徽高兴得一蹦三跳。
岭南可是一年两熟到三熟的,至于日南,九真一带估计四熟都有了,士徽心里高兴坏了,这可是酿酒的好原料。
于是,士徽指挥着几个下人开辟更大的专用田。看着累得呼哧呼哧的仆人,士徽有些无语,这个年代使用的是直辕犁,还没有曲辕犁,更不要提什么机械化了,麻烦的要死。
士氏做为交址豪族虽然是书香门第,但却无法改变底下的生产方式,只能雇佣大量的蛮人来耕种。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又要借助老神仙?
士徽凭着前世的记忆画出了曲辕犁的模样。
后世的士徽出生在农家,家庭贫困农忙的时候还要跟着父母下地,父亲扶着犁把赶着牲口前面走着,士徽便在后面撒化肥。画个曲辕犁的图也是手到捻来没不算什么事。
哎,这个年代,真是无奈啊。化肥,怎么弄?没有电,啥也搞不了。士徽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出脑海,自己只是个小屁孩,能管的了多少?
“冬儿姐姐,带我到父亲那里去。”士徽扭头冲着自己专用丫鬟喊。
“好的,小公子。”丫鬟颖儿跑了过来,抱起士徽。
“父亲,你能不能找人把这个打出来?”士徽满含期待的望着父亲。
“这又是啥?”士徽看了半天,不晓得士徽画的什么,说是犁,又不像。
“曲辕犁,耕地用的,白胡子老头说的。”士徽不得不借助老神仙。
“是于吉仙长吗?”
“不是那个神棍!”士徽随口答道。
“神棍?是啥不准对于仙长不尊?”士燮有些怒了。
“他,还是算了,他没那本事,不过有求于我罢了……”士徽得意洋洋。
士燮瞪着双眼盯着小士徽,一言不发。
晕,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士徽不由得心里发憷。
你妈,这咋收场啊……
看着惴惴不安的小屁孩,士燮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一般,也没往下追问:反正是我儿子,只要不祸害我就行了。
至于打造那个什么东西对于家大业大的士家来说不算啥事。做为士家家主,一个宽厚仁和的读书人,也只能随自己的儿子去了。随即安排管家去做那什么曲辕犁去了。
不过,这倒也起了士燮的好奇心。“这个东西,不知道好用不好用,等做好一定去看看”士燮暗想。
……
“驾,驾,吁~”士燮望着一牛一人耕田的仆人,心里乐了,这个东西比直辕犁强多了,直辕犁需要三人两牛,拐弯抹角也麻烦,看来以后可以多开荒了。多打造一些估计也能卖不少钱,又是一门好生意,士燮并非那些迂腐不化的酸儒。
“大哥这是啥啊?这么好用!”士懿,士黄有满是惊讶。
“嗯,这,这是曲辕犁,我当年游学时遇到的奇人教的……”士燮有些脸红。他可不敢说这是士徽的功劳,说出来可是要惹祸的。
一岁的小屁孩能搞出这种逆天的东西,恐怕大家都会把他当成神童或者神仙转世,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皇帝那里就不知道变成啥样子了,真就成祸事了……
谣言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