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公主殿下在其十二岁开始发起的,大宴宾客,朝廷文武百官的子嗣都会参加,一年一度,每次举办地点尽不相同,不知这一次……少爷是否要去?”
荆飞颇为纳闷,旋即解释道,心想你以前不常去吗?怎么还问我呢……
沐天皱眉凝神,努力从记忆中搜寻关于此次宴会的画面……
啊,找到了!
原来前任曾去过两三次,在最近的一次,也就是沐天十四岁那年,宴会当日在一处酒楼,因调戏某个姑娘,触怒了公主便派人把自己扔了出去,那时极为狼狈,威风扫地,颜面无存。
想起这段记忆,沐天被雷得大汗淋漓,这前任的胆子也太肥了吧!那种场合也敢去调戏姑娘?
而这诗宴明为设宴饮酌,即席吟诗,以显才华,实则借此机会,拉拢朝廷文武的年轻一辈,而每年沐天赴宴,总是遭人哂笑,为皇室所不悦。
“去啊!为何不去?”
沐天正色道,他还从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皇宫,挺兴奋的。
……
七日后,楚国京城之北。
夜色迷人,街旁大树亭亭如盖,晚风徐来,吹得残叶簌簌落下。
傍着一条清幽的江水,坐落着一栋高楼。
此楼高有五层,红砖绿瓦,檐牙高啄。
最顶层灯火通明,歌舞暖响,更挂着许多大大的红灯笼摇曳在微风中,无比热闹。
传闻,听江楼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乃是一位墨客邂逅此地,诗兴大发,落笔而成:
憧憧灯火入骨愁,
青丝阑珊夜未休。
我欲把酒醉明月,
何处楼前听江流?
……
此时,街道两旁站满了皇室禁卫军,两边列阵,盔明甲亮。
细长的弯刀在灯火照耀下闪闪发光,硬挺的禁卫军装显得威风凛凛,这便是属于楚国皇室的亲兵,硬是将方圆十里封堵,平民不可踏进。
“呀,钱公子好久不见,又更加英俊了!”
“呵呵,哪里哪里,刘公子客气了……”
“那不是萧大人的闺女么,长得真是撩人啊!”
“在哪?走!进去看看,嘿嘿……”
迎宾的侍女都是宫女,招待着陆续而来的贵族子弟,这些人可是当今朝廷中的“官二代”啊,一个个步履轻佻,走路傲慢,生怕别人不晓得自己的身份。
“吁!”
一匹骏马飞驰而来,从马上下来一位俊俏公子,手上拿着一串念珠,看见前面三五成群的“官二代”们,不禁摇了摇头。
他吩咐了几句,一个独眼老者走过来将马牵去马厩,这位公子爷便径直走进听江楼,此人正是镇南王之子,林莫峰。
“公子请进,宴会就快开始了,公主殿下他们在五楼。”
“好,多谢。”林莫峰点头,朗声应道。
只见他风度翩翩,直接登楼而去。
楼外,一阵衣袂破风声传来,只见一道急急忙忙的身影闪入场中,被场内禁卫军用军刀纷纷拦下,见是一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俊美男子,而此刻这人却有些愠怒:“我说,你们这是何意?”
“来着何人,此地不容闲杂人等踏足!”一位领头军官大声喝道。
“呵呵,偌大个楚国,竟无我镇北王府的立足之地么?”
沐天从怀中摸出红色请柬,顺势一甩,落到那名军官手上。
“还不让我进去?”
“放他走。”那军官仔细翻看请柬,确认无误后,对士兵们下令道。
沐天的出场方式有些奇葩,他们还以为是有刺客前来,领头军官很是郁闷,您说您堂堂镇北王府公子爷,不走大路,偏偏从天而降,有毛病?
晚来的沐天是刚从血杀堂归来,这七日沐天又干了十票,一身修为也由凡境九品突破到十品,隐隐有些触摸到天地元气的迹象。
沐天走进听江楼后,便向五楼走去。才一推开门,里面的男男女女就停住了声音,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尼玛!我气势真有这么大?
一个推门就将他们给唬住了,真是……
但令沐天无语的是,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猛然爆发了阵阵笑声,一片娇笑声传入耳中,如莺簧百啭,但沐天却觉得十分刺耳。
无论男女,皆身着华服,穿金戴玉,女人们都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肤白貌美。
“哈哈哈!这不是沐天那废物么?今年的诗会他还有脸来参加?”
“人家好歹也威震楚国的镇北王的……义子!嘿嘿~”
“我记得上次公主让人把他摔出大门的时候,他好像说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别这样说人家,说不定呀,他是看上了某家的姑娘才来的。”
一女子有意看向宰相之女刘青青,一边掩嘴笑道,令后者脸上一阵羞愤,心里却想,那混蛋怎么还有脸来这儿,嫌上回被打得不够惨么?
众女掩嘴偷笑,沐天的突然出现,令宴席上又添新的笑话,各位公子也都说得唾沫横飞,直捂肚皮,笑得差点断气,好久都没这样畅快过了。
“哎,既然沐公子今年肯赏脸过来,就这边坐吧。”
见沐天站着不语,楚皇的小公主楚菲儿颇为头疼,略一忖量,便轻声开口,皓腕轻抬,指着方形宴桌的另一头,那是最末位。
不管怎样,来者是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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