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行量差不多每天有五万多份。
又给几个小报社打了电话,把一切安排妥当,陈伟鸿才来到餐桌坐下吃饭。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都是王妈做的最地道的上海菜,王妈的手艺极好,陈轻歌的嘴巴塞得满满的,不时还喝上一口汤。
陈轻歌见陈伟鸿打完电话过来吃饭,连忙说道:“王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个翡翠虾蟹最好吃了,你不准和我抢,你吃那个桂花肉吧,我不爱吃。”
陈伟鸿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抄起一块桂花肉放到嘴里,问道:“轻歌,这些主意都是谁告诉你的?”
“什么主意?”陈轻歌嘴里刚塞进一块鸡骨酱,只好含糊不清的说道。
“就是登报搭救黄金荣,利用舆论压力逼迫卢筱嘉,你不要告诉你爹这些主意都是你想的。我的女儿可没这么聪明。”陈伟鸿笑呵呵说道。
陈轻歌喝了一口汤,不满的说道:“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女儿啊。”
不过陈轻歌也知道这是陈伟鸿在和她开玩笑,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枫泾丁蹄说道:“这都是陆云告诉我的。”
“陆云是谁?”陈伟鸿印象里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肯定猜不到他是干什么的。”陈轻歌想起陆云无赖的模样,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他是拉黄包车的,今天还坑了本小姐两块钱。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
陈伟鸿对陆云不禁产生了一些好奇,“这个黄包车夫倒是有些见识,当个黄包车夫有些可惜了。你要是再遇见他,可以领他来见见我。”
“明天他应该还会再来圣玛利亚女校,到时候我告诉他,就说陈大老板要见他。”
……
第二天早上,上海街头。
“号外!号外!浙江督军之子卢筱嘉在沪强抢民女,为非作歹!”
“号外!号外!上海滩大亨黄金荣遭督军之子挟持!”
“先生,来份报纸吧,黄大亨被人绑架了。”
“夫人,来份报纸吧,露兰春将要退出共舞台。”
上海大街小巷,各个商店舞厅门口,到处都是小报童的卖报声。
“来份《申报》。”
“来份《申报》。”
“给我一份《早报》。”
人们听到如此有噱头的新闻,纷纷掏钱购买。
现在很多人都养成了早上看报的习惯,上班的路上买份报纸看,或者读着报纸在路边吃早点。
一个卖早点的包子铺,一个中年人看完报纸,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用力过大差点把这早点桌拍散架。
“堂堂督军之子,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无耻之尤!”
也不知道这篇报道的主笔是谁,刻画人物简直入木三分,任谁读完这篇报道,见到卢筱嘉都会指着鼻子臭骂:“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呸!给我滚出上海!”
而露兰春则是楚楚可怜,饱受欺凌的形象跃然于纸上,之前不少对露兰春抱有偏见的人也都转变了看法,也许她是身不由己吧,她有她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