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高绝,所自创的鹤飞拳独步武林,只是一直无缘见识。
“今天有幸和师太的传人交手,方知鹤飞拳果然名不虚传,确系武林中至为上乘的武功绝技。方少侠,来来,老夫再敬你三杯。”
方云奇此时感觉头有些晕,怕喝醉误事,忙推辞不受。
可架不住赵氏兄弟殷殷苦劝,只得将赵宣国所敬三杯酒一一饮下。
稍倾,方云奇但觉阵阵晕眩,眼前的人影也逐渐模糊,心中暗叫不好,悔不听爷爷李茂全临行前的嘱咐,在此着了这三个老家伙的道儿。
本想发功逼出酒毒,但一提气却觉眩晕更甚,方云奇心中一急,竟趴在桌上酣然睡去。
赵宣国对二人叹道:“平常人喝下一杯便人事不知了,这方云奇竟连喝了七八杯,可见其功力根基深不可测啊!”
赵宣强和赵宣威也啧啧称奇不已,均道:“我们事先服了解药,今日多吃了几杯都感到有些头晕,可这位小兄弟却连饮数杯,方才睡去,看来日后的武功修为不可限量啊!”
正说着,赵珍怡来到堂屋,见方云奇趴在桌上人事不醒,又看见桌上的酒壶,心中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走过去看了看方云奇,面露关切担忧之色,对赵宣国道:“爹,方大哥醉成这样,恐怕要十天才能醒来哦。”
赵宣国却摇摇手道:“不会,这位方少侠不是一般人物,我看迟则五日,少则三天,准保醒来。”
又责怪赵珍怡不在房中好生养息,竟起来走动。
赵珍怡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又对爹认真地道,“我看方大哥是一位侠骨铮铮的好汉,又并非是与孙殿英那狗贼是一路,我们的事其实不一定非得瞒着他呀。”
见她们父女两人说话,赵宣强便与赵宣威将方云奇扶起来,送至客房歇息。
赵宣国看着女儿脸上的焦虑忧心而又略带娇嗔的神情,微微皱起眉头道:“珍怡呀,虽然爹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有些不妥,但也实属无柰呀,必须谨慎行事!
“我们这一支人乃是大清皇族后裔,自失国之后一直隐居于此,本不想再与外界有什么瓜葛往来。
“再说现如今国家山河破碎,乱世纷扰,我更不愿招惹什么是非之事,只求在这深山之中安稳平静度日,以保全这支皇室血脉。
“一来才对得起列祖列宗,二来以备将来爱新觉罗家族复兴之用。
“我们满人如今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我们可万不能麻痹大意,因小失大啊!”
赵宣强和赵宣威安顿好方云奇后回到堂屋,见此便道:“珍怡,你阿玛说得对。我们这样对待方云奇小兄弟是有些不太仗义,但与我们谋划的大事比起来,就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啦。”
妇人们已收拾好杯盘下去,小童也沏上茶来,赵氏兄弟坐下饮茶。
待小童也下去后,赵宣国继续道:“我们由大清显赫皇室退此深山荒村,原本不愿闻达于诸侯,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
“可不料孙殿英那个狗贼竟然刨了我们的祖坟,所以我们才派珍怡去刺杀那狗贼,替我们爱新觉罗家族报仇!
“也要让世人看看我爱新觉罗家族虽然衰落,但也不是好惹的,可阴差阳错,却被方云奇给搅了。
“唉,莫非真是天意难违,我们爱新觉罗家族再也复兴无望啊!”
赵宣国不禁潸然泪下。
赵宣强和赵宣威也深感怆然,涕泪交流。
赵珍怡却惊恐胜于悲伤,急道:“难道爹要杀了方大哥吗?”
赵宣国拭去老泪,看着赵珍怡慈爱地道:“爹岂是良善不分、恩将仇报之人,只是这位方少侠武艺高强。
“虽然相貌丑陋,但我看他眉宇间英气勃发,又是在南京***高官的身边护卫,定是人中龙凤,将来前程未可限量。
“我之所以将他强行请来家中,又用计将他留下,是想派人打探一下他的底细,看能不能为我所用,说不定将来对我们有所助益呢。”
赵珍怡这下放下心来,道:“爹,你和大叔、三叔只管放心,等我养好伤后再去北平,一定提着孙殿英那狗贼的头回来,祭奠我们的先人!”
赵宣国却道:“不急,那狗贼的头我们是一定要取的,只不过在他项上再存几日罢了。眼下我们却有一件最要紧的事,必须立刻去做。”
“什么事这么急?”赵宣强和赵宣威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