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长了三条尾巴的小狐狸懵懵懂懂地闯入了产房,一脸萌萌哒地给正在生产的冀州侯夫人送上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妲己出世之后小狐狸还趁人不注意啪叽亲了小妲己一口,然后羞答答地亲完就跑——这使得苏护颇有些不安,便特地托过西伯侯算了算苏妲己的命格。
早夭之相。
死在什么时候呢?
十六岁。
为什么而死?
为美貌。
当时给苏护mmp的呀,焦虑无比地当场就问算卦大佬:“这可怎生是好?”
彼时的西伯侯捏着小胡子,莫测高深:“苏兄好生养着这个闺女,莫要轻易传出她的美貌,想来避过这十六大劫,许有一线生机呢?”
苏护干干一声叹息,从此果然没让妲己出门,也没什么外人能知道冀州侯的女儿国色天香。
可……外人不知道,费仲却去过冀州侯府里,见过苏妲己,这才引出了后续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是非,苏护当时差点想砍了自家的美貌闺女,只是最后实在是没忍心下手,便与纣王开战,一打不过,便把女儿送往宫中为妃。
入宫为妃,前段时间还传来“苏美人触怒大王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打入冷宫的妃嫔,还有几个人能死得明明白白?
想来,妲己哪怕不是以冀州罪女,天子罪妃的身份悄无声息死在后宫争斗之中,也快了吧。
“侯爷,再算一算好了。”雉鸡精含笑提醒道,“万一有惊喜呢?”
西伯侯眉头一皱,但这时候说啥都没用,他还是先掏出了几枚铜钱立刻又卜了一卦:“……活着?”
“在哪活着呢?”
又是一卦:“……西岐。”
“多久来的?”
“三个月前?!”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三个月前是苏妲己刚刚进宫的时候,人家还好端端被纣王请进了寿仙宫里,三个月后才被打入冷宫,可卦象不会骗人,这儿明明白白的显示的,妲己三个月前已经来了西岐,那三个月里,在寿仙宫住着的,到底是谁?
而她,借着妲己的身份,都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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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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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狐柏才没耐性去管什么国家大事天命归属。
院子里,月下花前,人比花娇。
元始极有兴致地看着离着他三步远,浑身上下都处于警戒状态,每一寸皮肤肌肉都在严阵以待,防着尾椎后那条自己有想法的小尾巴坏事儿的漂亮姑娘,露出了一个极惹人犯罪的笑出来:“还不过来?”
心爱的姑娘在“美色当前”和“暴露身份”之间又纠结两秒,磨磨蹭蹭原地跺两步。
虽然说,另外八条尾巴按照套路是比较听话……但是狐狸精一不小心没憋住自己的尾巴本来就是日常,这听话与不听话之间也就是一念之差……
“过来。”半晌没等到小姑娘挪位置,元始无奈摇头,“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小狐狸最后摸了一把自己的尾巴暗暗道一声“姐姐我的终身幸福就在你们身上了,露出一条来你们一块儿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之后,终于决定放手一搏,蹦跶两步便到了元始身边,踮起脚尖来轻轻一刮元始的鼻尖,调皮道:“瞧您这话说的,仙长今日特地来此,不就是要吃了我么。”
元始莞尔,一伸手便揽住了狐柏的腰肢,径直往寝殿而去。
寝殿中,帷帐垂地,烛影摇红。
上衣,下裳,中衣,肚兜,这是她的。
鹤氅,深衣,云袖,纶巾,这是他的。
这毕竟不是可以穿着吊带和热裤出门的年代,这一层一层的衣服扒下来,害羞的人往往是更加害羞,奔放的人也是更加奔放,而如今在这微凉的夜里,影影绰绰的烛光之下,两人坦诚相对,俱感眼前一亮。
微风拂过,狐柏的手臂上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再之后便听到他一声闷笑,拦腰抱起了她便滚上榻去,也不用那凡俗的锦被,只抬手化了一床温软轻薄的云被出来罩在她身上,再是一个翻身居高临下,满头白发从他背上滑下来,覆在她的青丝之上,一榻淋漓,而他只在她耳边轻笑:“三百载不见,卿风采依旧啊。”
坦诚相对,狐柏微微有点脸红,面颊便像氤氲了一层极淡的霞光,便愈显得面如桃花肤如凝脂,碰上了他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耳边那轻柔却又撩人的气息搞得她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然则却不肯认输:“仙长一样,一如往昔。”
“那……咱们开始?”他轻轻咬一咬她的耳垂,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带着调笑的声音响在她耳侧,“准备好了吗?”
她左手反手抱住了他,右手再次摸过了自己的尾椎,最后警告了一波小尾巴们不要搞事,脸上笑得既温软又诱人:“我好了呀,只怕仙长还没好吧。”
“可笑!”大佬俯身而下,恶狠狠道,“我自然是随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