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是以前的顾知悯了。
“柳言,你别告诉我你中举了?”李御龙当没看到有顾知悯这个人,眼睛只看着曾柳言说话。
曾柳言这个学渣自从金家出了事后不知怎地突然发愤图强,之后就是一路开挂考到了京城来。“何止中举,我告诉你吧,我和知悯都去过殿前面试了,说不定这一届的三甲里面就有我俩的名字。”
“哇,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哪里哪里?对了,我听说你还当上了太子舍人,这是真的吗?”
“恩。”
“那你早就是大人了。金大人请受草民一拜!”
李御龙赶紧去扶曾柳言,“快起来,咱俩谁跟谁啊,用不着这么多虚礼。”
曾柳言见李御龙和顾知悯全程没有一句交流,猜想当日顾知悯带走李御龙之后,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就和顾知悯打了声招呼,自个挽着李御龙的手臂聊天叙旧去。
顾知悯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李御龙这个人,没想到当再次见到他时那颗心还是会砰砰地跳个不停。
还敢奢想什么呢?他都知道父亲和自己是杀他一家的仇人,虽然自己没亲自动手,但是也和真正动手没个两样,还能指望他能原谅自己吗?
“镶玉,你和知悯他究竟怎么了?两人看起来好像是仇敌一样,我看不懂。”
“我和他的确有仇,不过具体的你也别问。总之以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镶玉,那时候他虽然没让你出城,但也没把你交给官府,后来你还不是来到了京城为自己伸冤?他怎么就成了你的仇人了呢?”
李御龙好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曾柳言,但是姓顾的那一派如今还是势力强大,他又怕曾柳言知道太多会失言而惹来杀身之祸。
“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向你道出实情。反正以后有他在的地方,你也别叫我过来了。”
“吃个饭都不行吗?”
“不行,我怕我看到他会吐。”
曾柳言吃惊地掩住嘴巴,他没想到金镶玉和顾知悯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般地步。
两人在桃林了走了一会,后面有人过来找曾柳言去斗诗,曾柳言不好推脱,李御龙又不想参加,两人只得暂时分开。
一个人安静地欣赏美景也好,李御龙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林子的深处。
这里的桃花比外面开得更盛更艳,放眼望过去全是粉红粉红的,浪漫至极,假若贺兰懿在场的话,他说不定会忍不住把对方扑倒,和对方做些应景之事。所以贺兰懿不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往里面走一段路,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走得也有些累,便选了最大的一棵桃花树坐下来,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花瓣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头发和肩膀上,配上他那张俊俏柔美的脸孔,在别人的眼里美得像一幅仙气缭绕的山水画。
顾知悯自知不应该再和他有任何纠缠,但是那双脚却不听从自己的内心,像长了眼睛一般,一直跟着他行走,直到这桃林深处。
李御龙忽然睁开眼睛,冷冷地望着离自己十步之外远的顾知悯,用比眼神更要清冷的声音说道:“这里没其他人,想杀我就快点下手。”
顾知悯把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拳头,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呵,那也是,你科考的成绩还没出,这个关键时刻应该不想横生什么节支吧?搞不好到后面连个功名也捞不着。”
李御龙“霍”地起身,潇洒地拍掉身上的尘土,直直地盯着对方,“不过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可不管什么功名不功名,只要能把你们顾家这对人面兽心的豺狼除掉,要我做鬼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