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多谢叔叔,叔叔为我父亲四处奔波,又为了我们孤儿寡母遮风避雨,这份情谊,卿候誓死不敢忘。”薛卿侯哽咽着说道。若非霍云天照顾,他们孤儿寡母如何能够存活?
“我受将军大恩,为将军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卿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只盼你能够早日报的父仇,保家卫国,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儿。”霍云天道,眼神之中,尽是期盼之情。
“侄儿定然不忘叔叔的教诲。”薛卿候道。
“如此我也放心了,你去叫你封叔叔来,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说。”霍云天道。
“您好好休息。”薛卿侯道,转身之时,双眼已经模糊。
外面,黑夜如墨,星空灿烂,一股清风吹动着大地,摇动着院子内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封离魂正坐在院落中的一处青石之上,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在他的脚边,躺着三个酒坛,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
“封叔叔,霍叔叔有事找你。”薛卿侯坐在封离魂身边道,抢过他手中的酒坛,仰头就是一大口。
封离魂看了薛卿候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进屋内。
屋内的霍云天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喝酒了。”霍云天道。
“喝了。”封离魂道。
“我也想喝。”霍云天道。
“我去取。”封离魂道。封离魂又到前面取来两大坛酒,酒虽然是不是好酒,但还醇香,但是流入薛卿侯口中却是苦的,流入封离魂的口中又是什么滋味呢。
两个人,坐在房间内,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谁也不曾开口。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霍云天道。
“二十年前,边塞旷野,你孤身来找将军,是我接待的你。”封离魂道。他的目光好像又回到那个下午,那片蓝天下,两个年轻人,一见面,便是兵刃相向,最后究竟是谁胜了,现在又有谁介意呢。
“一晃,二十年了,可惜,我不能死在疆场之上。”霍云天道。
“这个江湖,还会有疆场吗。”封离魂道。
“会有的,中原武林人士,不会任由蛮夷践踏。”霍云天道。
江湖,这该死的江湖,时光,这该死的时光。
风依旧在吹,吹绿了万里河山,也带走了本不该离开的英魂。
“哈哈哈,兄弟一路走好。”封离魂道,封离魂看着霍云天闭上的双眼,那样的不甘心,朗声笑道,只是为何在这笑脸之上写满苦楚,眼神之中会有泪痕。
霍云天死了,人都会死,死神无处不在,谁都不知道他会找到谁。
薛卿侯和封离魂将霍云天埋葬在村北的一处荒山之上,苍山埋忠骨,只是真正的忠骨又有几根。
“我们走吧。”封离魂道。
“去哪里。”薛卿侯道。
“将军的仇,该是报的时候了。”封离魂道。
“南下临安?也好,我也想知道究竟谁是凶手,那个人杀死的不仅是我的父亲,还有万千黎民百姓,还有大好的江山。”薛卿侯道。
“是啊,如果将军还在,大胤王朝也不用偏安一偶了。”
“我们这就去临安瞧瞧。”薛卿侯道。
二人商议已定,便启程沿江南下,薛卿侯要去寻找兵部尚书明稼轩。
薛卿侯和封离魂拜别霍云天之后,先是策马在大路上奔驰了一天之后,又来到长江边上,在长江边上寻得一个村庄,休息一夜,第二天,两人搭乘一艘客船,改走水路,沿江南下。
此时已经是盛夏十分,长江水暖,江面之上,渔船纵横,人们在尽情的享受着长江的馈赠,而沿江两岸,绿树成林,一派欣欣向荣,繁花盛开,好不热闹。
只是两人心中有事,也无暇观赏这美丽的风景。两人在江面上飘荡了整整两天,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到达临安境内。
客船停靠在江边一处码头,薛卿侯和封离魂辞别船家,登陆上岸,向临安城内走去。
临安,当时大胤王朝的都城,虽然大胤王朝已经是偏安一偶,虽然他们已经放弃了祖先用鲜血打下的半壁江山,但是无疑大胤王朝的皇室还是世界上最会享受的人,这一点从如今临安的繁华程度便可以看出,虽然外面的天空已经被烽火染红,但临安城内依旧是歌舞升平,“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近黄昏的临安,在夕阳下,琼楼玉宇,街铺林立,屋顶的青瓦,在夕阳的照耀下,如同被渡上一侧金沙,显得金碧辉煌,更显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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