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我们回去吧。”温孤鸿一声令下,无尘挥浆一拨,舟子缓缓而行,温孤鸿则又是坐下,弹起琴来,琴音悠扬,宛若来自天上。无尘的心情显然也是不错,只有温玉婉坐在舟中,心事重重。
温玉婉三人在临安修整一天,第二日便启程回去金陵。恰巧此时薛卿侯也已经赶到临安,只是两人恰好擦肩而过,虽然同在临安,却是一个从西而来,一个向东而去,世间之事有时就是如此奇妙。
回到金陵之后,温玉婉每日跟随父亲学习琴棋书画,偶尔学些武功,温玉婉刚刚施展这一套落霞掌法,便是在此期间习得。温玉婉本是一个不敢寂寞的人,如何能够闲得下来,在金陵这么长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度日如年,再加上牵挂薛卿侯安危,更是煎熬。这一日,温玉婉谎称身体不适,待在房中,收拾衣物,突然自长衫之中掉出一物,温玉婉取过一看,正是自太白剑派手中抢夺之物。温玉婉取过细细观察,原来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羊皮卷,卷上写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却原来是岳飞的一首满江红。“不过是一首诗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温玉婉一见,也没在意,随手丢到桌子之上,又收拾起衣物来。说来也巧,那羊皮卷被温玉婉随手一扔,却正好落在了刚才不小心打翻的茶水之上。
温玉婉收拾完衣物,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早已经口干舌燥,做到桌边,提起茶壶,到了一杯水,随手又拿起那张羊皮卷,却见那张羊皮卷上有了变化,只见原来羊皮卷上的诗词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地图,地图之上,绘着山河,路线,其上还有一行小字“薛镇山藏宝之处。”“原来这是一份藏宝图。”这顿时引起温玉婉的兴趣。一连几天,温玉婉仔细研究这张地图,终于弄明白地图所绘之处,温玉婉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于是便又悄悄溜了出来,沿着地图所指,便到了这里,却却正好遇上了薛卿侯。
“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你找到宝藏没有,如果找到了,一定要分我一半。”薛卿侯道。
“如果我找到了,我一定全部都给你。”温玉婉道。
“为什么,这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薛卿侯道。
“因为你的就是我的啊。”温玉婉道,一句话说完,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在烛光下看来,更显得妩媚。
“可惜我们谁也不曾找到。”薛卿侯道。
“是啊,难道这张图是假的。”温玉婉道。
“既然是假的,为什么会引得北越帝国的人如此争夺。”薛卿侯道。
“我也不知道,图上是这么画的。”温玉婉道。“我就是跟着图上所绘来到这里,就想看看这里有什么,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庄园而已。”
“这里不是庄园,这是一座军营,薛将军当年便是屯兵在此。”薛卿侯道。
“我已经知道了,对了,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温玉婉道。
“我只是来看看,我父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顺便追查我的杀父仇人。”薛卿侯道。
“什么?你是薛将军的儿子,这么说你是长安薛家的人。”温玉婉道。
“不错,我是长安薛家的人。”薛卿侯道。
“那你可查到一些线索。”温玉婉道。
“我已经知道当年参与杀我父亲的人是受到相思楼的指使。”薛卿侯道。
“所以,你的杀父仇人便是相思楼主慕成雪了。”温玉婉道。
“不错。”薛卿侯道。
“我听说慕成雪的武功高深莫测,你有把握吗。”温玉婉不无担心的道。
“我跟他交过手,他的武功的确不错,说实话,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薛卿侯道。
“你们已经交过手?他的武功怎么样,你胜了没有。”温玉婉道。
“我不知道,那一战我没有胜,他也没有败。”薛卿侯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张图的秘密。”
“对于这张图,我也没有什么线索。”温玉婉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去问问封叔叔他们。”薛卿侯道。
“恩,不过,今天已经时候不早了,等明天再问也不迟。”温玉婉道。
“也好。”薛卿侯道。
薛卿侯和温玉婉又谈论了一会,直到子时时分,二人才相继睡去,温玉婉睡在床上,薛卿侯只好睡在桌子之上,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