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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浪子,长安。江湖,恩怨,情仇,这便是长安,这些便是长安令人流连忘返的原因,这些也是江湖最精彩的故事,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的故事都足够精彩。
薛卿侯和温玉婉依旧在这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该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停下脚步,只是随着如水的人流走着,看着,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刻。
只是,这宁静实在是太过短暂。
穿过一层层人群,薛卿侯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地藏冥王的弟子天权。”薛卿侯指着前方人群之中的一个人道,此人形色匆匆,东张西望,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像是天权。”温玉婉道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样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薛卿侯道。
“不知道,不过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我们不如跟去看看如何。”温玉婉道。
“所幸无事,便去看看也无妨。”薛卿侯道。挽起温玉婉的玉手,挤过人流,向天权的方向走去。
而天权在人群中匆匆向前走去。不过天权虽然行色匆匆,但是却是异常小心,不时四处张望,片刻之间,便已经穿过繁华的街道,走入了一条略显偏僻的巷子,此时虽然是白天,阳光正好,但是这巷子内却是十分阴暗,仿佛常年不见阳光一般,即使是这样晴朗的天气下,也没有一点光明的意思。天权疾步走入这条巷子之内,薛卿侯和温玉婉也紧随其后,走入巷子之内,一走入巷子,薛卿侯和温玉婉便闻到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湿湿的空气,即使在这样的夏天,也令人感觉到有些寒冷。
“这是什么地方。”温玉婉道,在这样的地方,她只想呕吐。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薛卿侯道。
天权依旧走的小心翼翼,仿佛每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唯恐有人跟踪。
但是,他虽然小心,薛卿侯和温玉婉也一样的小心,即使小心如他,也没有发现躲在隐蔽处的薛卿侯和温玉婉,薛卿侯和温玉婉在看到天权走入之后,也跟着闪身跟了过去。
巷子内虽然阴暗潮湿,令人作呕,但是薛卿侯和温玉婉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慢慢适应这环境。只见这小巷子两边,都是一间一间的小房子,漆黑的门,矮小的屋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住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之中。繁华背后,阳光之下,总会有破败的,总会有黑暗。
薛卿侯和温玉婉两个人始终与天权保持一定的距离,借助地势与建筑物,隐藏自己的身躯,同时又能观察到天权的行踪。
谁也不知道天权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这地方显然不是他这种人该来的地方,就算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种地方,这里简直就像是地狱一样。
天权终于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停在一所普通平房门外,再次四处张望,再次确定没有人跟踪,然后,他便开始敲门,先敲了三下,顿一下,再敲三下,再顿一下,再敲五下,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满脸皱纹,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常年的劳作,已经让他的背驼了,让他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
两个人对望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老头子闪身让开,天权闪身而入。那老头再次打量周围,这阴暗潮湿的巷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还会有人呢,但是他还是仔细的看了又看,之后才将房门关上。
这一切都被薛卿侯和温玉婉看在眼中,直到那老汉关好房门后,薛卿侯和温玉婉才从阴影处走出,薛卿侯和温玉婉又在外边等了片刻,但是房间内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怎么回事。”薛卿侯疑惑道
“走,过去看看。”温玉婉道。
两个人几个纵跃便已经来到那间房子前,木门,漆黑破败,更奇怪的是,这间房子竟然没有窗户,这打消了薛卿侯想要偷看的目的。
薛卿侯将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听到的却是一声一声平稳的呼吸,显然屋子内的人并没有做什么事情,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天权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屋子,而住在这里的人显然也不是武林人士,从哪个老头的面相来看,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劳动力者,做着这座城市最底层的工作而已。
“怎么样。”温玉婉悄声道
“没有声音,只有普通的呼吸的声音。”薛卿侯轻声道。
“怎么会这样。”温玉婉也同样惊讶。
“现在怎么办。”薛卿侯已经一头雾水,也已经束手无策。
“为今之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进屋看看。”温玉婉道。
“也只好如此了。”薛卿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