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镇山,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从他一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长安薛家的二少爷,只有他才能有这样的气势,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那一天,薛镇山一身白衣,背着一把剑,孤身一人来赴此约。他一踏上华山之巅,华山之上的群豪便开始欢呼,那是只有胜者才能够享有的欢呼。可是此时我们尚未出手,人们却已经开始认为他已经是赢家。他径直的向我走来,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直接便认出我。他笑着说道“阁下便是近来在江湖上风声雀起的孤鸿影吧。”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容呢,我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正是。”我说。“阁下器宇轩昂,果然不愧为人中龙凤。”薛镇山说。我实在想不到,仅仅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对我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过奖,今日我是来向你挑战的。”我说。“阁下此言差异,战书是我下的,因此是我向阁下挑战才对,不知道我们要比些什么。”薛镇山说。“听说阁下剑法如神,已经可以与江湖传说百里长青相提并论,我斗胆想要请教一二。”我说道。“江湖人的说辞而已,你怎可轻信,好我们就比一比剑法,请。”薛镇山说道。“请。”我说道。
华山之上,微风徐徐,人声鼎沸,薛镇山作为江湖上成名的少年剑客,自然不会率先出手,我也不想率先出手,但是,面对如此对手,能够占的先机当然是好的,所以我还是先出手了,而且是全力出手,毫无保留,一出手便是“落霞剑法”,落霞剑法,共有九式,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而薛镇山一出手则是飞雪山庄的“飘雪剑法”,剑落如飘雪,缥缈天地间,他的剑法便如同落雪一般,飘忽不定,我从来不曾见过此等剑法,那些我曾经遇到的自认为高手的人,在这样的剑法面前,简直是儿戏而已。于是更加小心的应对。我一套落霞剑法使完,丝毫不见薛镇山出现破绽,接着我便使出另一套剑法,我的剑法换了一套又一套,薛镇山的剑法也换了几套,但却总是能够应对自如,我们这一战,一直从午时,斗到夜晚时分,在场的江湖人士早已经点起火把,将华山之巅照耀的如同白昼,可是我和薛镇山却还是谁也不能战胜谁。这时我只感到薛镇山剑法突变,薛镇山剑法突刺我左肋空门,那时我正使一招“推窗望月”,左肋正是我的空门所在,我一见此情况,只有侧身后跃,薛镇山却突然停剑说道“今日你我难分胜负,不如就此罢手,明日再战如何。”我一听,正中下怀,便道“好,明日午时,我在此恭候大驾。”“很好,我们一起下山吧。”薛镇山道。“请”。那些庸俗的凡夫见状,无不叹息,也只好下山了。那一晚我们同住在那个小山村,第二日我们继续来到华山之巅比武切磋。这一次,我们不再比剑,因为他说,我们的剑法在伯仲之间,难分胜负,不如改比拳脚掌法,这一次仍然是不分胜负,接下来的一连十来天,我们便在华山之巅切磋武功,剑法、刀法、拳脚掌法、内功,凡是江湖武学,我们均要一较高下,可是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谁也无法胜了谁,但是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交往,我和薛镇山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也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却不曾想他早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从我出剑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猜到了我的来历。”说到这里,温孤鸿又喝一口茶,他的脸上依旧是红光满面。
“想必薛大侠也如同前辈一般心情吧。”薛卿候道。能够从温孤鸿口中听到他对自己父亲的赞美,薛卿候当然是十分高兴的。
“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被奸人所害,如若不然,中原也不会变的如此,实在可惜。”温孤鸿道,眼中满是惋惜之情。
“前辈为何不愿出手相助呢,如果前辈出手,想必北越鞑虏也不敢如猖狂。”薛卿候道。中原若是能够得到金陵温家的帮助,那么地藏冥王和那个四王爷又有什么可怕。
“我之所以不愿参与江湖的纷争,主要还是因为梅声的死。”温孤鸿道。
“不知道,温夫人是因何去世的。”薛卿候道,话一说完,温孤鸿那充满光彩的眼神之中,突然变得忧伤,从温孤鸿的眼神之中,薛卿候仿佛看到了痛彻心扉。薛卿候心知自己言语不当,便急忙补充道“是晚辈唐突了,请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