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说来,穆大侠还是做了一件好事啊。”慈悲大师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当时在下也不过是为了一丝生机而已,若不是众人齐心协力,我也不可能独活不是。”穆飞远道。
“此事若是属实,那薛卿候当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单单凭着穆大侠一面之词,老道我也不好判断孰是孰非,慈悲师兄,你意下如何。”紫霄道长道。
“薛施主的为人,老衲也是略知一二,但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词,便失了公平不是,穆大侠,当日经历此事的还有何人,可否告知老衲以及在座的各位。”慈苦大师道。
“有,这位,这位,还有这位,都是在薛卿候手下逃脱性命之人。”穆飞远道。薛卿候寻声望去,只见穆飞远所指的三人,果然是曾在飞雪山庄见过的三个人,薛卿候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未曾请教名姓。
“穆大侠所说乃是千真万确之事,薛卿候早已经投靠地藏冥王,做了北越的走狗,还请少林武当为中原武林伸张正义,杀了这个叛徒。”三人齐声说道。
所谓“三人成虎”,如今之际,慈悲大师也是十分为难,一来薛卿候的为人他自然明白,更何况薛卿候已经上过嵩山少林寺解释过此事情,二来,证据就在眼前,他要维护薛卿候已是不能,此时他必须要做出决定。
“阿弥陀佛,紫霞道兄,此事你可有定夺。”慈悲大师道。
“大师已有定论,何必问老道。”紫霄道长道。
“既然如此,老衲便要为武林做主了,紫霄道兄,你便着手武林名宿失踪之事,老衲便要亲去一趟金陵了,诛杀这恶徒。”慈苦大师道。众人听闻此言,纷纷欢呼。
而慈悲大师心中的想法却是“薛卿候啊薛卿候,你可是千万不要来到武当啊,武当山此时已经是危险重重了。”却不知,薛卿候早已经在此地观看多时。
“大师不必前往金陵了,晚辈来了。”话音落,只见三清殿一处角落,走出一个小道士,蓬头污垢,难见面容。在众人的惊愕眼光之下,薛卿候缓缓除去道冠,拂去脸上污秽,露出本来面目。原来薛卿候一听慈悲大师将要寻找自己,心生不忍,再也无法隐藏,便站了出来。
“既然薛施主到了,那今日之事,便可有个解释了。”慈悲大师道。心中却道“薛施主啊薛施主,你为何要此时现身呢。”
而穆飞远等人心中却是一惊,随即穆飞远喝道“好你个薛卿候,真当中原武林没人了吗,竟然胆敢闯上武当山来,真是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中啊。”
“多谢大师周全之情,晚辈是万万不敢劳烦大师再起玉趾,踏足红尘呢。”薛卿候向慈悲大师说道,随即转身,凝视穆飞远。穆飞远在薛卿候的凝视之下,如坐针毡一般,不觉额上竟然沁出汗滴来。“穆大侠,你可是很热啊。”薛卿候道。
“中原武林的叛徒,何须多言,看招。”穆飞远怒喝一声,抽出黑铁棒,急点向薛卿候胸前大穴,此时薛卿候距离穆飞远不过三四步的距离,而穆飞远这一棒又是急点而出,饶是薛卿候应变神速,急使一招“铁板桥”,身形几乎与地面平行,这一棒堪堪擦着薛卿候鼻子而过,若是慢的半点,薛卿候早已经受的重伤。穆飞远一击不中,棒法向下急扫而下,正是一招“风催叶落”,薛卿候身在半空,穆飞远黑铁棒由上而下扫下,几乎已经封住了薛卿候所有的退路,薛卿候若要避过此招,只有向下倒去。奈何薛卿候并非常人,薛卿候此时不退反进,身形滴溜溜一转,左手使一招“空手入白刃”功夫,竟将穆飞远的黑铁棒握在手中,右手则使出一招“小擒拿手法”,抓向穆飞远曲池穴。穆飞远只感到棒上一股大力传来,几乎拿捏不住,急忙收摄心神,运功抵抗,同时左手与薛卿候右手纠缠在一起。薛卿候身负“八脉玄皇功”绝学,内功修为深厚,穆飞远如何能抵抗,过不多时,只见穆飞远面庞之上,汗珠滚滚落下,而薛卿候则是神态自若,宛若没事一般。
此时场面十分滑稽,只见薛卿候身形半躺,神态自如,穆飞远前倾,汗流浃背。二人除了握帮的手之外,其他两手四脚,却是上下翻飞,毫不退让。群豪看了,无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