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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这几日,相信北越那边不会有什么动作,再过几日,相信欧阳帮主便会会同中原武林精锐援助而来,在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为好。”鲁宗辉道。
“大胤王朝能够得到这么多侠义之士相助,实在是上天的眷恋。”刘正明道。
“哈哈,大人,我们在此守荆州,完全是为了中原百姓,跟那个鸟朝廷半分关系也没有,你可不要弄错了,我们还要去巡逻,告辞了。”鲁宗辉道。
“请便,请便。”刘正明讪讪一笑,其实他心中又何曾不是矛盾重重。自打北越南下一来,荆州城在风雨飘摇中坚持,刘正明多次向朝廷请援,最后的结果,都宛若石沉大海一般,连一点声息都没有,最后也是彻底失去了信心,早已经没有了一腔热血,唯有在中原武林的帮助之下,守着这座孤城,苟延残喘,守得一天是一天,也不知道何时才是终点。
再说薛卿候和剑无尘这一日来到长江北岸,隔江望去,北越军旗迎风招展,密密麻麻,也看不出多少人来,军营更是一座连着一座,二人无不震惊。
“看这阵势,荆州城内,恐怕凶多吉少,你我二人还是赶紧过江为好。”薛卿候道。
“何必着急,公瑾孔明,尚且在此处火烧曹孟德,你我何不效仿先贤。”剑无尘道。
“不可大意,这个四王爷我曾经见过,心思缜密,不是易于之辈,更何况,现在北越阵中高手如云,你我还是小心为好。”薛卿候道。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了,这可跟以前的你不是很像。”剑无尘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薛卿候道。
“不管怎么说,先过江再说。”剑无尘道。
二人来到码头,想要找船过江,却见到码头之上,零零散散的散乱着不少船只,却见不到一个船家,想必都已经被战争的阴影驱散到不知何方。
“哎,连人也没有一个,真是可恨啊。”剑无尘叹道。
“你若是心中有恨,便向想着如何驱除鞑虏吧,现在不是叹息的时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是靠自己吧。”薛卿候道,甩手将一条船桨扔到剑无尘面前。
“我的剑,可是不会留情的。”剑无尘反手接过。
二人在众多船只中,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小舟,撑开双桨,向对岸驶去。
雾霭沉沉,一叶孤舟,行驶在大江之下,放眼望去,江岸两侧,已经点起星星点点的灯光,更显得萧索。而在对岸的北越大营内,则是灯火通明,几乎在江面之上,便已经能够听到军营之内传出的阵阵歌声,这些北方粗狂的汉子,在用歌声寄托着思乡之情。而在荆州城内,则是另一番景象,在烽火中,忙忙碌碌,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场大战。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薛卿候和剑无尘所乘的小舟,更显得孤独。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薛卿候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放声高歌,歌声嘹亮,远远传了开去。
“薛卿候,你疯了,这般放声而歌,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嘛。”剑无尘道。
“哈哈,一时兴起而已,可惜此处没有酒,若是有,我定要大醉一场。”薛卿候道。
“等会烧了北越大营,你有的是时间喝酒,着什么急。”剑无尘道。
“不错,不过,你认为北越军队都是草莽嘛,我们今日这一战,要想烧掉北越大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薛卿候道。
“我说薛大侠,你什么时候做事也这么谨慎了,大丈夫,死则死矣,哪有那么多顾虑。”剑无尘道。
“嚯,你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种话了。”薛卿候道。
“也许是一路走来,看过的太多了吧。”剑无尘一愣,突然发现,自己说出的这些话,的确是与以前的自己有些不同。
“是心有所悟了。”薛卿候道,不禁想到慈苦大师所传的《八苦神经》来,《八苦神经》里诸多情节,与一路所见之情,何其相似。
“算是吧。”剑无尘淡淡的道,不再理会薛卿候,开始奋力舞动双臂,小舟径直飞驰而去,薛卿候见状,看着远方的江面,点点星光,碧波璨烂,若是没有战争,这一美景,将是更加美妙。可惜,美好的事情,都是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