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样,就足以让大家看得瞠目结舌!打头的两块牌匾,竟然是市里和县里以官方名义赠送的!
别说前来做客的人,就是我们自家人,也被那宏大的场面给搞得无所适从。
这群特殊的宾客倒没什么架子,在杨俊逐一向大家介绍过后,客气地跟我和王茜贺喜完毕,便很快就与我家其他的客人们打成一片。但也正因如此,更是让那些客人对我和我家刮目相看!因为无论是书记、镇长,还是街霸小弟,谈话间都称呼我为“萧哥”、称呼王茜为“嫂子”,并有意无意地自称是我的兄弟……
他们的随礼方式也很特别,没有按农村习俗到随礼处去送礼记账,也没有给我红包,而是由杨俊把我们夫妻叫到楼上新房,悄悄地给了我一张邮政的储蓄卡,另附了两页A4纸打印的表格明细和一张存款凭证。
我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又知杨俊昨天得了周浩野的“点拨”,送上大礼是必然的,哪知看了那张明细和存款凭证的时候,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这群人送来的礼金数额之大,简直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加起来竟然接近两百万。除了杨俊送上最大的一笔二十万以外,书记、镇长都是十万,还有四个副镇长是五万,而最让我意外的,是魏硕和另外十个我不认识的姓名、也未注明职务的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十万。光是这些能记得上号的,就足足有一百七十万之多。
其余的也不得不提,全是镇上某某所、某某办公室的领导,均注明了姓名和职务,高的送一万、最低的也是五千,算起来也有二十多万。
还好是以这样的方式随礼,否则的话,我估计我家至少要上本地新闻的头条!
那些领导和街痞没给我家添麻烦,吃过酒席后便即散了,可他们来搞了个大场面后,我家却一直热闹到深夜。农村人同样是势利的,无论是远方的亲戚还是村里的近邻,都已经明白我们夫妻不是简单人,好多人留下来有意无意地巴结讨好我家,更有甚者开始向我们吐露苦水,直接开口托我这个关系办这事办那事的了。
对这突如其来的尊荣,我们一家自然都有点飘飘欲仙,只有王茜除外,她毕竟是官家小姐,对此好像见怪不怪,而且她也没忘了悄悄地提醒我,说这些礼金实则都是人家送给白绍南的,至于我们,收了那份名气就足够了!
其实到了晚上,我多少又有些苦恼,主要还是晚上洞房的事。白天我是有过某种冲动,想下决心不计前嫌地和王茜好好过下去,可一旦冷静下来,心头却总是被头上那顶绿色大帽压得喘不过气……
王茜白天就一直有些忧郁,镇上的那些人走了后没多会,她便先去房里休息了!而我则是因为亲朋们的热闹,理所当然地在楼下陪着大家,这让我有了更多的考虑时间。
陪宾客们在家里热闹了一会后,我妈忽然叫我去她房里谈话。我以为她是因为亲戚邻居们老是在向我攀关系,想要替我解围,哪知一进屋关上房门,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她瞬间就愁容满面、直接就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掉,搞得我甚是莫名其妙。
顾及到外面还有好多客人,我妈没有哭出声,就只低低地抽泣。
我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举动,事实上自从早上跟白绍南他们闹了场别扭后,她就一直都有点反常,最明显的就是居然没主动安慰受冤枉的王茜,也没表现出以往和王茜的那种亲密,要知道在今早以前,她们无论是电话里还是在短短的现实中,都是亲如母女一般的。
不过之前我没多想,今天是酒席正客的日子,全家都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加上早上的事虽然有了合理的解释,毕竟还是有些影响。
所以愣过之后,我连忙轻声安慰:“妈,我的婚事已经圆满了,今天又办得如此风光,你咋反而这样呢?是不是白天我说明天要走,你舍不得我们?那样的话我和茜茜商量,就多在家几天陪陪你。”
没想到我妈忽然停住泣哭,抬头看着我轻轻地问道:“萧剑,你跟妈老实说,你和王茜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要结这婚?她真的是你说的什么区长家女儿吗?”
我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再次愣在那不解地看着她。
没等我回答,她忽然又说道:“你别想瞒我什么,昨晚我是亲眼所见,你那个假舅哥白绍南,确实是在你的床上搂着王茜睡。”
不容我解释,她跟着强调道:“你上厕所别人没看见,我可是见到了的,要不我也不会叫上你三婶和萧盾去你们新房拿东西了。我开门进去的时候,借着窗外月光,清清楚楚地看见王茜还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是见我进去后才躺下装睡的,幸好你三婶没看见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