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独行痛呀痛就麻木了,还有闲心吐个槽,可惜冷滟不懂这个梗。
“啊!”终日烤人,到头来也落个被烤的命,祸独行想是不是自己开创“火焚城郭”这歹毒的一招招了天谴?
人体的组成,复杂而又神秘,科技发达如祸独行前世,也没能一探其究竟,不过金属元素是明显存在于人体内的。已经堆积在皮肤上的极微量元素,被天火炙烤进皮肤内。冷滟一边维持着火焰,一边捡起从祸独行背上掉下来的碎片。
那些之前都是自己的骨头,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锻造过程中变形,完全看不出一开始的模样。
核心温度高出岩浆数倍,碎片一接近天火,就化为灼热的流体,冷滟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一块液体团,像奶油拉花一样,慢慢涂到佛纹上,使其填满凹痕。祸独行不敢放松对佛元的输出,只能硬生生抗着这烧心烂肺般的痛苦,冷滟不忍多看一眼,闭着眼睛用神识操控织剑。
可惜,这么痛苦的过程,却没有一个令人高兴的结果。又失败了,超高的温度一点点破坏掉了之前镌刻的佛纹。
冷滟看祸独行颓然的坐在那里,“生,人所爱,所欲有甚于生,故不为苟活;死,人所恶,所恶有甚于死,故患有不避。生不如死的事,祸独行,你这么坚持,心里一定是有更痛苦的事吧。”
“这么多嘴,不像你啊。”祸独行知道冷滟是在安慰自己,暂时摒退了负面情绪,强打着笑说道。
“恨中之爱?爱中之恨?亦或兼有之?”冷滟不知为何想起冷霜城来,人最难忘的,莫过爱恨二字,若是交织在一起,那将是一辈子的烙印,刻在心里,除了刻者,谁也抹不掉,擦不去,只能任凭血从心上那个口子里不停的流出来。
时间随着血,有的流干了,也就干了,有的则在激烈的愤怒或后悔中,让主人和着泪死去。能让祸独行这种懒散的咸鱼王这么努力,那心里的口子该有多大啊。冷滟很担心这个人生中的第二个朋友。
“穷追猛打?算了,终究要告诉你们,九州老穷酸,你也别听墙角了,蹲了三个多时辰,你也不嫌累。也进来听听吧。”祸独行索性趁这个机会把话说开了,省的将来喊人去灭境砸场子时再有其他意见。
“嘿嘿,原来你发现我啦?”九州一剑知突然觉得背上融雪剑一抖,冷滟一拍澡雪,“不是他,是这把剑,它们之间有感应。”
“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从哪里说起呢?”那些或好或坏记忆如海中游鱼,被祸独行打捞上来,取舍一番后展现给两个朋友看。“就从我的家乡说起吧,那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地方……一日……母亲……”
沟谷连壑的人生,坑的人百感交集,祸独行与冷滟、九州秉烛夜谈,将小半辈子娓娓道来,除了最后一句没有说完:“儒圣那边,”“我九州大爷帮你砍死那帮秃驴!”
“好兄弟!”“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