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勉强还能站起来的士兵,在众多人的注视中靠近傅云萝。
“安王爷让我来的,为了给各位治病。”
“夫人别说笑了,我等接到命令为国尽忠。”
士兵苍白的脸上挂着几颗水痘,满脸的憔悴和不甘。这里有很多都是伤病,他们会一个个的慢慢死在这里。亦或是再有一场大火,大家一起死。
“没有说笑,我会帮忙治好你们的。”傅云萝认真的说,怕士兵不信还打开自己的药箱让他检查。并告诉他,每天早晨都会来,虽然不能只好每一个人,但也会尽力帮忙不要传染给别人。最重要的是,傅云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他抱着不信的态度接纳了傅云萝,为她介绍自己的朋友和这里的情况。
高斯文虽然名字里有斯文,但他自己没有读过半天书。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教他写的。为人有粗狂,留着一点点胡须,显得很有男人味。如果站在太阳下,那几个水痘不认真看都看不到。他算是情况比较好的,因为情况比较差的都在地上躺着。而且昨夜的寒冷已经冻死了几个。
最困难的是奴隶,他们感染的人数最多,但是连个有简陋屋顶的房子都分不到。被这些士兵驱赶到残败的只剩下的墙根的房子里,虽然还叫房子,但已经不适合人居住。
按照规定,奴隶们的脚上还带着铁链。
物资有限,给到他们的几乎不剩下什么。
果然,人活在世界上,上上下下其实都是为了食物、为了资源。
“放开他们吧,都没几天好活了,这样锁着有什么意思呢?”傅云萝看着高斯文说。
高斯文嗤之以鼻,那些都是奴隶而已,他们活着都不算人。如果放开,万一将传染了更多人怎么办?而且怎么看都是奴隶们的病情更重一些,要是他们本身就有病,怎么办?
说着说着,高斯文也有些无法自圆其说,但他还是很坚定自己的立场。坚决不和奴隶讨价还价,更不会去亲近奴隶。就算是要死,也不会让奴隶脏了自己的地方。
政治家们会喜欢高斯文这样的人,无论好坏,这样人的信仰坚不可摧。
“我是医者,我也会治好他们的。”傅云萝这样说着。
“那夫人还是和这些奴隶在一起吧。”
高斯文简单的将傅云萝划分到奴隶的阵营里,也许她就是某家逃跑的奴隶。宁愿死去,也不会接受一个奴隶的好意。况且,一个奴隶的医术能好到哪儿去?
傅云萝心生不忍,不想和高斯文辩驳。只能拿出麻布来,告诉高斯文让每个人带上。带来的一点烈酒,洒在附近的角落里,可以消毒,也可以防止蛇虫鼠蚁。
高斯文看来看酒瓶,拿起来一口喝下,然后转身扔给了别人。
起初见面时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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