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行风还没醒过来,楚乐儿只能将他放在竹排上,之前的一记手刀似乎重了点,让他直接错过了大黑山的最后一战。
不过随着河水晃荡,虎行风还是醒过来了。刚醒过来的虎行风一看旁边的是楚乐儿,竟然双手直接抓住楚乐儿的肩膀,开口道:“是你打晕我的,楚乐!”
楚乐儿被抓的有些疼,道:“没错,是我!”
虎行风大怒,道:“你为何打晕我!”
楚乐儿道:“我若不打晕你,你能逃得出那片大火?”
说起那片大火,虎行风又要发怒,“楚乐,你为何不把我也烧死在那片大火中,好让我陪那些被你放弃的将士们!”
楚乐儿也怒了,道:“虎行风,你给我听着,那些将士已经死了!是他们自己愿意的,我并没有逼他们,而且,我会给他们足够的荣誉,我会让他们的死有所价值!”
虎行风一听,更是恼怒,直接站了起来,抓起旁边的长枪,直指楚乐儿道:“难道在你心里那些将士的性命是能够用荣誉换来的吗?他们可是跟你一起同生共死过,你怎能忍心说出这番话?”
楚乐儿道:“虎行风,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反而还质问我,是的,那三百将士是牺牲了,但是我们却活了下来,就因为我的决定,剩下的人才有活下来的希望,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虎行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胸膛起伏,道:“没错,你是救了所有人,但是我虎行风是死是活不关你的事,我虎行风就算是死也不愿欠你人情!”说着反过枪尖,竟要刺向自己的胸口。
楚乐儿不知道虎行风竟心高至此,当下大惊,一个箭步跨过拉住他的手,无奈虎行风力大,这一枪还是直朝他胸口刺去,楚乐儿翻过身挡在他胸前,而长枪猛地刺入她的胸口。
虎行风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手一松,长枪顿时落入滚滚河水中。
楚乐儿捂着胸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胸襟,但她丝毫未觉一般,道:“虎行风,这一枪就当作我对那些将士们的补偿,你若还是不解恨,杀了我便是,为何三番两次地责问我。”
虎行风怔住,看着楚乐儿的脸色变得苍白,便要过来,“楚兄,对不起,你的伤……”
楚乐儿伸出手制止他,道:“不要过来!虎行风,既然你的生死不关我的事,那么从今天开始,我的生死,也不关你的事!”
她咬着牙,慢慢走到竹排的前端,径自坐了下来。虎行风的这一枪已经刺透她的皮肉,若不是她胸骨挡着,估计这一枪会进入她的胸腔。
周围的士兵见两人矛盾激化,纷纷上前劝阻,一方面是担心楚乐儿胸口的伤势,另一方面更是担心有其他变故。
楚乐儿说了一句“无妨”,但胸口的疼痛却是不断传来,而她却没有抑制这种疼痛的打算,再重的伤她都受过,只要止住血,她并不在乎疼痛。
两人一路沉默,而竹排经过半日的漂流终于到达兰山关,虎行风在此过程中也从其余士兵们口中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包括楚乐儿将要收复兰山关的事。
兰山关的确只是一座空城,楚乐儿等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楚乐儿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死去的将士们的遗体安放好,然后才命人将突厥骑兵的首级摆在城门外。至于虎行风则直接找了一匹战马,不知所踪,想必是无法在面对楚乐儿。
突厥人虽然走了,但城内的物资却是一点都没留下。楚乐儿等人好不容易在郊外找到一片麦地,直接吩咐士兵将半熟的麦子收割,辗成麦米后直接下锅造食,夜很长,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前来驻守兰山关的将士终于来临。
楚乐儿站在城上,居高临下,道:“来者何人?”
前来的只是一个斥候,道:“在下神将营龙飞大将军手下斥候,请问城上何人?”
楚乐儿道:“伤兵营楚乐!已经收复兰山关,请告之龙飞大将军。”
斥候道:“喏!”接着便骑着快马急驰而去。
楚乐儿唤过莫郎伐,道:“你可知道龙飞是怎么样的人?”
莫郎伐面露苦色,道:“楚神医,虽然我不想说此人的坏话,但还是不得不说一句,龙飞性格非常暴躁,一会您还是小心为上。”
楚乐儿道:“此人在军中威望如何?”
莫郎伐道:“龙飞是虎大元帅手下的一员猛将,曾陪大元帅立过赫赫战功,素得元帅青睐,只不过性格暴烈,酒后经常鞭打士兵,素有‘暴龙’之称,其手下的将士多是畏惧多于敬畏,此次前来恐怕是收获战功来的。”
楚乐儿瞳孔一缩,道:“也就是说,此人若是知道我抢了他的战功,必定不会与我甘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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