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面,只见里面黑气缭绕,月光也透不下去,想来必是邪气积攒的缘故。爷爷在棺材里面找到一只黑猫,猫血已经被放干了。“看来这做法的,并不是内行。”
“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子午马问。
爷爷指指撒在地上的蛋清和蛋壳,说:“这臭鸡蛋是用来对付黑凶和白凶的,可棺材里跳出来的,却是‘祟’。”
这黑凶和白凶,也是僵尸的一种,其成因是沾了黑猫的血,若是长黑毛便是黑凶,若是长白毛,便是白凶。其凶猛,更非一般僵尸可比。
看这树梢上挂着的铃铛和这地上的臭鸡蛋,这做法的人必然是明白这一点,却还是糟了殃。
“爷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看着这被月光照得有些惨白的山野,子午马觉得有些惶恐,生怕这棺材里的东西又回来了。
爷爷看看头顶上的铃铛,他飞身一跃将那铃铛摘了下来,“这祟是僵尸成精,爷爷是道门中人,不能袖手旁观。”
听到爷爷这么说,子午马挺了挺胸脯,说:“既然爷爷不怕,那我也不怕。”
爷爷微笑着点点头,指着前面说:“我们朝这走。”
子午马跟着爷爷朝前走着,每走两步爷爷就晃一下手里的铜铃,清脆的声响在这山野里回荡着。子午马警惕着周围,他知道祟若是听到铃声,随时会冲出来。
走了差不多有一里远,子午马突然听到耳边有呼喊声,声音很微弱。子午马朝着一旁的沟壑里瞧,就见一个男的朝他伸着手满脸的血,结结实实吓了子午马一跳,回过神来他赶忙说道:“爷爷,有人。”
爷爷停下手上的铃铛,“救人。”
子午马赶紧过去搀扶他,刚抓住他的胳膊,就听他疼得“嘶”地一声叫了起来。子午马一看,他的胳膊上有了五个窟窿眼,血呼啦啦直往外淌,不出意外肯定是被那祟给抓的。
子午马将他搀到一块青石上坐下,爷爷漠然地看着他,问:“那东西呢?”
他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了指山下说:“那边有个村子,应该是去那里了。”
爷爷刚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瞅,那男的反手一把擒住子午马,手指跟鹰钩一样扼在他的喉咙上。
“小友……”没想到这浑身是血的家伙突然出手,子午马和爷爷都毫无防备,等到爷爷回过神来想出手时已经晚了。
那男的死死一扼,子午马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那男的便喊道:“别过来。”
爷爷只能刹住脚步,自上而下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去村子里,帮我弄些糯米回来。”他声音有些虚弱,还有一些颤抖。
爷爷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戳伤,知道他是用来治疗尸毒的,于是说道:“你是想治疗自己的尸毒吧,不必找糯米,我这扇子就可以治好。”爷爷抬起手上的七香扇,想要靠过去。
那男子一下变得很紧张:“你站住!站住!不许靠过来。”
他手上又是一用力,子午马感觉他的手指快要嵌进自己的肉里了。
爷爷看到子午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只得停下脚步。
男子说道:“一把破扇子,你想唬谁啊,快去帮我找糯米,不然……”他看看这个被攥在自己手里的少年,眼睛里露出一丝阴狠。
“好,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帮你找糯米。”爷爷只能一步步后退,他看着子午马说:“小友,别怕,爷爷很快就来救你。”
子午马点点头,爷爷瞪了那男的一眼,只能暂时压下火气,朝着山下的村庄跑去。
看到爷爷走得没了踪影,那男的才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子午马便能开口说话:“我们好心救你,你干嘛这样。”
男子说:“那东西是我放出来的,你们岂能轻饶了我。”
子午马也猜出刚才施法招魂的就是他,这夜半三更荒郊野地,有谁会来这里。不过,以爷爷嫉恶如仇的脾气,还真是不会轻饶了他。
那男的又说:“放心,只要你爷爷把东西带回来,我就会放了你。”说完他就从袖子上扯了一块下来,将子午马的两手反捆了。
子午马坐在地上看着这个人,他的眼里要比他更加恐惧,子午马问:“就你一个人吗?”
他说:“还有一个朋友,已经被那东西弄死了。”
“那墓里的是什么人,你们是故意搞成尸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