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些什么,但从那焦急惶恐的表情中看出,他在催我快走。
果然是有目的的,我之前追赶他的过程中发现,马导只是按照地上的那条深线在跑,并且我走他就走,我停他就停,再经我拙略地一试探,果然就露出了破绽。
只是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如果为了挟持我做人质啥的,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除非,他是真的疯了。
一个盗墓者都会具备很强的心理素质,如果没有,也当不成盗墓者。特别是那种常年地下的老手,什么诡异的事情没见过,那心理强大到比久经沙场的兵士还有过之而不及。
尽管马亚已经金盆洗手一段时间,但我相信那种胆量是磨灭不了的。
马导越来越急躁,张牙舞爪,那张扭曲的脸看起来更为可怖。我生怕他一气急做出过激的动作,暂时又没有任何头绪,索性跟着他看看到底是什么作怪。
表面上我是轻轻松松,实际上却是箭弩待发的紧张状态,我现在很怕,当一个人静下来后我就会恐慌,我会感到十分的无助。
脑内神经高度紧张使我的肌肉都不禁僵硬起来,走起路来都像是在迈机械步。马导的快走得让我用小碎步才能跟上。
这一次他安静了许多,除了偶尔笑几声,其余都闷不吭声地在走路。我就更没话说了,紧张的估计一开口就要结巴。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安静的仿佛满世界只剩下沙沙的脚步声。
这个场景以后每每回想,我都觉得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百无聊赖地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马导也没在搞什么动作,我慢慢降下警惕以让自己放松些。
没想到就那么一晃神间面前的马导忽然就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我和他仅仅间隔一米,就在前一秒,人还在前面好好的走着,后一秒,我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惊呆在原地,愣愣的不知所措。
前方的路依然畅通着,我试着将手电光线凝聚,这样可以照到很远很远,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地上也没有见到坑洞之类的,望出去是一马平川。
跟丢了?一下子我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好像什么都失去了,恐惧袭来让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没有坑洞,地下没有,顶上没有,墙面,对,墙面,暗门!
我低着头捂着耳朵念着,突然间脑海里像是闪过一道电流,使我一下子清明起来。赶紧向前几步,果然,墙壁上有一扇可以翻动的门,边角磨合的不是很紧密,倒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时间不能再耽搁了,现在马导是我唯一的线索,决对不能跟丢。然而就在我指尖碰到石门的那一刹那,就见余光一闪,一道石门很不留情面地降了下来,堵住了前方的道路。
尽管现在的情况是井水犯不到河水,它堵大路我走暗道,但我依然没有搞清楚这个机关是怎样运作的,心里不甘的很。
可惜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让我在此逗留,我再看了一眼它,随即推门而入。
马导竟然还在等我!
当我一进入暗门我就照到了一张带着扭曲微笑的惨白人脸,着实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有了先前的经历我绝对就一刀子上去了。
本能太可怕一不留神就会控制不住。
不过这下可以完全确定马导是想把我带到一个地方,一个认为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只是我永远不会料到,没走一会,我就看到了出口,同时看到了对面通道口的白姐等人。
两队人皆是目瞪口呆,不仅是因为同一时间巧合碰到,而是这个房间,入眼的是一片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