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最大的好事,就是赶紧跑得远远的,不要回头!”泡利头也不回:一个男人,也不小了,老是像女孩一样优柔寡断的,成何体统!”
罗德从小就和格罗姆在一起,相处时间比起亲爹来都只长不短,说情同父子也不算太夸张,自然不可能这么洒脱果决,尚要争辩,希里拉住了他:“格罗姆会没事的,我们跑得慢了反而添麻烦,别争了,继续跑。”
两人都这么说,再说什么便有了胡闹的嫌疑,罗德只好答应,三人就着暗淡的月光,在林间穿梭向前,很快就连格罗姆与敌人战斗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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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剑圣回到了萨登堡王宫,径直来到议事厅。国王死后,安泰利此刻的实际掌权人们在这里处理内外事务,天还未亮,城内大部分民众只怕仍未得知发生了什么,但权力核心者们却都已忙了半夜,个个显出疲色。
萨莎女士抬头看他:“人抓回来了?”
“有所收获,但没有把你们想要的人带回来。”波尔沉着脸,看向另一男子:“公爵大人,我个人不相信此事与你有关,但事关重大不得不问,请如实回答——是你在宴会上给那叫罗里克的米德兰少年下了毒吗。”
“什么?”塔利公爵一头雾水,“不是,我们彼此认识也不少年份了,你觉得我像那种不知轻重的蠢货吗。我甚至在比赛结束后就让人看住了我儿子,就是为防他乱来。”
“有一个负责为宴会上菜的侍从在刺杀发生后消失了,我们盘查询问了所有人,失踪者在宴会期间和负责倒酒的侍从换了工作,很可疑。”萨莎女士满脸严肃地插话道:“能在国王身边服务的侍从,都是来历清白忠诚可靠的年轻人,失踪者是一名男爵的私生子,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据同屋的侍从说,他长久以来沉迷于赌博,欠了不少钱,可不知怎么最后总能还上,我猜就是这里有问题……此外,刺杀国王的那女子是另一个进入八强的选手用陪同名额带进宫的,但那名选手是安泰利人,同样已经失踪。”
“我让炼金术士对酒杯和呕吐物进行了检测,精确结果尚未出炉,但可以确定是一种罕见剧毒,我看着一只白鼠只是舔了下杯壁就当场死亡。暂时无法解释那孩子是如何喝下一整杯依旧安然无恙的,所以他依然有嫌疑。”大主教同样神色阴沉:“现在我们面临另一个问题——既然有侍从被买通,那为什么不直接给国王下毒,难道还能放错了?”
“庆幸那孩子的抗毒能力较强吧……要说为什么不直接对国王下毒么,可能是宴会上搞事情的来自两拨不同的势力,要么就是刺客的目标不只是国王。”波尔思忖着,觉得没法向这帮人解释佛斯特公爵之事。若非亲眼所见,只怕自己也不会相信世上有人能把剑圣级强者都像小鸡一样轻松捏死:“王国有着上百年历史,对自己领土的统治力十分稳固,伊力特国王的死不会让安泰利直接崩溃……我们还有公主,还有老牌的三大领主家族。”他停顿一下,表情凝重地说:“但如果今天那少年在王宫里中毒身亡或因误会而被我们追杀致死,那安泰利恐怕很快就会成为历史。所以我放走了他,急忙赶回来通知你们:马上停止城外的追击。”
“为什么?”萨莎疑惑地问:“但嫌疑犯们的画像已经批量印制分发到基层,现在也收不回来了。”
“该死,原因我稍晚会解释。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尽可能确保那少年在安泰利境内的安全。立刻传令下去,召回外派城防卫队,降低各处部队官员警戒盘查级别,问起原因的话……就说,我们得到消息,真正的刺客还在城中。”波尔皱起眉头,想方设法欺骗自己人的感觉十分怪异,可不得不这么做:“这回恐怕得反过来做了,宁可错放一千,也不能杀错一个。哪怕放弃对真正刺客的追捕,也不能伤到那孩子……如果可能,最好一根汗毛都别让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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