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想和我说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去明月楼那种地方了?你别说,你装得还挺像,我那天都被你骗了,还和你称兄道弟来着。”
“太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恕月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对了,你哪天为什么要到明月楼去避难啊?”
这句话终于问到了恕月最难以回答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城主和冷羽满意,恕月也不傻,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们两人手里。
“呃,呃,是啊,我那天到底为什么去明月楼啊?为什么啊,我怎么也记不清了,你知道吗?你帮我想想”。
她故意装傻,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然后求助的拍拍太子的肩膀,求他帮助自己想想。
“你不说是吧?不说就拿一百两银子还我。”
太子假意威胁她。
“恩,你给我要银子,我可是一两都没有,我只能找城主去借,到时我告诉他,我在妓院里借你的银子,哼……哼。”
恕月盯着太子,也不甘示弱。
太子见威胁不成,立刻哀求道。
“好……好……好兄弟,银子我不要了,但是我求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能把我去明月楼的事情告诉我皇兄,好吗?”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我对城主和冷羽姑娘绝对不提你的腐化堕落的事儿。”
恕月一副得意的神气。
“怎么算是腐化堕落呢,你根本不了解我和夕颜之间的事儿。夕颜不是你想的那样。”太子急于辩解,无奈却又不能把真相告诉恕月这个外人。
“夕颜什么样?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也不许把我在月明楼的事情说出去。”
恕月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为什么啊?”太子不解的问道。
“你说为什么啊?”恕月白了她一眼,“当然是因为我是女的啊,一个姑娘家去逛妓院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哈哈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是女的,不过我都没有把你当女的看待。”
太子见恕月说自己是女的,笑得前俯后仰。
“喂,喂,笑什么啊?”恕月一脸不高兴。“我那不是被逼无奈,才堕入妓门呢?
恕月一脸无辜。
听了恕月的话,太子更是大笑不止,
“哎,恕月兄弟,你能不能用词正确点?堕入妓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不就是藏身妓门的意思么”
恕月睁大眼睛,不解的问。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
太子笑着附和道。
太子想告诉恕月堕入妓门真正的意思,但是又担心招来恕月的没完没了的抗议的,他不想惹麻烦,所以就敷衍了过去。
太子和恕月一边狂侃,一边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既然恕月顾虑到名声,也不想将明明月楼的事情捅出去,那么两个人之间是有共同的利益的,所以自己是安全的,不过如果皇兄严刑酷打逼恕月说出来,那么恕月还能守口如瓶吗?
他实在不敢保证,因为根据他对恕月的了解,恕月应该做不到,毕竟没有几个女子在大刑伺候面前能够守口如瓶。
可是皇兄会大刑伺候吗?
想到皇兄,太子的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诉说复杂的情感。皇兄从小就对自己疼爱有加,是自己童年记忆中,人人尔虞我诈人情凉薄的皇宫大院中仅有不多的温暖。可是突然之间皇兄被废了太子之位,在自己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被朝臣推上了太子之位。从那以后两人之间虽然表面上相亲如故,可是表面的客气,也让两个人之间的有了隔膜。
他知道在父皇的心中,皇兄再也没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甚至连父子亲情都不复存在,父皇一直谋划着杀掉皇兄。就连这次派自己名为关心耶克的病情,实为探视实情,一旦耶克病重,皇兄和他的逍遥城立刻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太子决定无论耶克病情如何,他都将耶克安康的消息回禀给父皇,哪怕他前脚离开,后脚耶克就死了,他也要替皇兄隐瞒,因为他不能失去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和冷羽姐姐。
不管皇兄知不知道自己去明月楼的事情,他都要替皇兄隐瞒,就算是被皇兄暗算,他也认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人家的,更何况自己原本就无意问鼎皇帝之位,如果不是母后和舅舅他们暗中操作,软硬兼施逼他,他根本就不会去当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