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恕月看着纪纲悻悻的离去,不免替逍遥城的老老少少担心。
待纪纲走后,关在恕月隔壁的一个女犯人,急忙站起来,跑到离恕月最近的地方,激动的问:
“你……你……你们说的司空城,可是逍遥城城主司空城?”
恕月听见有人问她话,这才转头看见这名女犯人,透过昏暗的光线,恕月见这名老妇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头发也几乎全白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血色,可以看出已经在这里数年之久了,但老妇人却神态自若,举止端庄。
“是啊,老人家,你可认识城主?”
在这里竟然有人认识司空城,恕月甚是意外。
“岂止是认识?”
老妇人在这里偶然遇见认识司空城的人,突然悲痛大哭。
“老人家,您别难过了,你们之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恕月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再触到老人的伤心处。
“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老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关切的问:
“他现在还好吗?”
“不太好,纪纲把我关到这里,就是想帮助豫王除掉司空城。”
恕月此刻心急如焚,不禁伤心的哭泣。
“姑娘,你别哭了,你赶紧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想伸手去拉恕月,却被脚镣被绊住了。
恕月将自己和司空城相爱、司空城无奈让她进宫当太子妃的情不得已,以及纪纲设计绑架自己、陷害司空城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妇人听完恕月的话,气得一拳打在墙上,大骂一声:
“这个奸贼。”
“老人家,看样子您被关了很多年了,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恕月看老人如此愤怒,便关切的问了一句,顺便探听一下老妇人和司空城是什么关系。
“哎,我是一个死去的人,还提这些干什么啊?”
老妇人哀怨的摇摇头,看着恕月说: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出去,要救司空城,要救司空城。”
她好像是对恕月说,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恕月很奇怪,这个老妇人到底和司空城什么关系啊,司空城才刚三十出头,这个老妇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两人不像是情人,可是看得出老妇人非常关心司空城,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恕月很是费解。
自那天和恕月一番交谈之后,老妇人再也没有和恕月说过话,但恕月明显的感觉老人已经不是她刚来时的死气沉沉,她好像有了活力,眼睛里有了希望。
在这牢狱里关了将近十天,恕月的心情越来越烦躁,她知道,要是再出不去,司空城就完了,可是恕月也知道这里可是禁军的一号天牢,羁押的都是朝廷头号重犯,这里有重兵把守,可以说是插翅难飞,这可怎么办啊?恕月急得在牢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沉默了好几天的老夫人,这天却忽然走到离恕月最近的地方,低声说:
“今晚三更时分,我帮你逃离这里。”
“如果我出去了,你怎么办?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恕月压低声音,关心的问老妇人。
“我年事已高,疾病加身,在世之日本来就不多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司空城一命,我替司空城谢谢你,你要设法成为太子妃,不给豫王加害司空城的任何借口,否则我死不瞑目。”
话未说完,老妇人开始不住的咳嗽,有些穿不过气来。
“恩,我答应你。”
恕月见老夫人愿意用命去救她,流泪应允。
“我还有话给你说,孩子,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一件物品,我把它交给你。日后,你如果见着司空城,把这个给他,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老妇人从上身的衣服里取出一个用手绢包了好多层的东西,她小心翼翼一层一层的打开,恕月看到是一个婴儿佩戴的金锁,老妇人深情的盯着金锁很久,轻轻的摩挲着,然后慢慢放到地上,恕月趁看守的狱卒不注意,迅速拿了过来,放在自己贴身的衣服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