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三个主犯分别是熙鸿实业董事长的儿子、杨氏庄园董事长的孙子、蔡副市长的儿子。
听到主犯中有蔡副市长的儿子,本就惶恐不已的吴立峰更心慌了。
一出电梯,吴立峰就立即快步冲到远处的墙角处,慌忙不迭地拨打鲍代飞的电话。
一看数字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正在办公室里的鲍代飞激灵一下,立马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惊慌地问道:“老六,你终于打电话了?”
吴立峰背上的冷汗更多了,身体也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老四,你怎么啦?……,那个案子是不是破了?你破的?”
鲍代飞总算稳住了一点神,连忙说道:“破了,是真的破了。……,你身边没人吧?我有很紧要,非常紧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能不能避开别人,任何人都不能在你身边。”
吴立峰看了一下周围,低声说道:“没事,我周边没人。你说。”
鲍代飞说道:“……,嗯。……,老六,这个案子不是我破的,也不是我们派出所破的……”
吴立峰一愣,连忙问道:“不是你们,那是谁……,难道是武警?”
“不是。是一个小伙子,我之前也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叫孟文天。你认识不?”鲍代飞问道,见吴立峰沉吟着没有回答,他的职业病犯了,说道,“年纪大约十八岁,皮肤稍黑,身高大约一米七八……,我估计他不是高中生就是刚读大学的,不像是干我们这行的。”
因为孟文天坚持练武,皮肤黝黑,身架子大,年龄显得大一些。
吴立峰立即摇头道:“不认识。我认识的几个姓孟的都是中年人,小辈中没有这号人。……,他怎么啦?为什么他能够破案?他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彭剑不是我……不是我……,彭剑被你们关在派出所里,这个姓孟的小伙子又怎么能参与进来?”
显然他胆虚了,不敢说出自己下令将彭剑释放这件事。
鲍代飞显然也听出吴立峰对“10-29凶杀案”根本是一头雾水,什么线索、什么破案,都是没有的事情。破获这起案子,根本就是上天砸了一个馅饼下来,都不要他们弯腰捡,直接塞进了他们口袋了。
他想了想,先叹了一口气,再对自己这位老朋友认真说道:“唉,看来他……,这么说吧,他现在是一个谜。今天早上,他拿着你写的一张字条……,嗨……,这些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按他的意思,我们必须把这份破案的功劳给认下来,要按他的意思来统一口径,别让别人发现端倪。”
吴立峰满头的雾水更多了,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一点都不明白?”
鲍代飞说道:“你不明白才对,真要明白才活见鬼了,我一样也不明白。……,你知道不,今天上午刚上班不久,也就是把彭剑他们从燕子酒吧抓进来,这个叫孟文天的小伙子就来了。他拿着一张纸条说是你写的,交给我,说你安排他参与审讯彭剑什么的……”
吴立峰更懵,立马脱口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写的纸条?我啥时候写了纸条。难道你鲍代飞不认识我的笔迹?不说你是警察,就是在部队,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笔迹啊。”
鲍代飞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检查你的笔迹?他一个社会青年,或者说是一个学生,拿着一张纸条来找我,我心里能不感到奇怪?能不问他几个为什么?但你知道不?这张伪造的,嗨,不说什么伪造的了。这张纸条不但字迹跟你的一样,绝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能模仿的,你的字没有三十四十岁的阅历根本写不出来,更让我不得不相信的是,上面的称呼和后面的落款太奇怪了。你知道称呼是什么吗?信里称呼我为老四,而落款则是你老六。你说,整个南岭县、整个江德市又有谁知道我们私下里以老四、老六相称?”
“啊——,他这都知道?”吴立峰大吃一惊,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上辈子的孟文天见多了吴立峰所写的字,模仿一下笔迹并不难,至少有八分像。如果写其他内容,也许骗不了鲍代飞,但当孟文天写了他们私下里才用的称呼后,鲍代飞就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深究。
再说,彭剑上午犯的案子又不大,关不关都没关系。在鲍代飞看来,不说是吴立峰派来的人审问彭剑,就是其他副局长派来的人,他也会同意孟文天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