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顿感无语,若非他认得刚才老者比划的暗号含义,还以为刚才一幕真的是幻觉。
扫一眼还在哭泣的少女,对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哭的还是那么敬业。仔细观察,虽然明知道这肯定是自己人,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的确是伤心地哭,看不出任何表演和做作的痕迹。
经受过相关培训的锦衣卫自然知道这么逼真的演技有多么难。在心里给老者和少女默默点个赞,这么好的演技,必然是训练时的佼佼者,要知道装死和装苦看起来简单,但是要近距离不漏破绽真的是太难了。
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锦衣卫对少女道:“姑娘节哀,无论如何,先把船靠岸。靠到岸边,才有人能对老丈施救。”
言罢,也不管少女哭哭啼啼的狂点头,抄起船上的桨棹,便将船靠上了岸边。
跨步上岸,手上微不可察地比划个手势,向崇祯回道:“公子,那倒地的老丈已然无救。”
几个锦衣卫连并王承恩见到暗号,便也已经心知肚明。崇祯和陈洪谧知道那手势是暗号,但不解其意,估计应该是没有威胁之类的,也就没有在意。
其时,人心尚未丧乱,又是众目睽睽之下,不虞被讹诈,船一靠岸便有几个热心人上船查看,之后皆是摇头叹息。
内中恰有医者,对那少女道出了实情,少女一口气没上来,也是晕了过去。
所幸医者就在旁边,人中一掐,自然转醒。
醒来的少女表情呆滞,双眼无神,欲哭无泪。
围观众人尽管不知道少女与老者是什么关系,但不外乎父女或者祖孙。见少女伤心欲绝,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少女只是毫无反应。
医者表示少女这是悲伤过度,倒也无大碍,缓一缓就好了。然后表示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了,便径自离开。
围观众人见此事应该也没有什么变化了,也各自都有自己的营生,便陆陆续续散了。复又有新来者,听先到者嘀咕两句,眼前场景又直观易懂,便也没了围观的兴趣。于是很快便没剩几个人。
崇祯一行自然留在这里。毕竟是治下子民,遇不到的话,这种只关系一家一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闲暇搭理,但既然遇到了,当然不能不管。
等那少女稍微从悲伤中缓过点劲儿,崇祯示意王承恩上前搭话。
王承恩说话的声音自然与常人有异,不过说话时只要嗓音稍微压一点,不是有特殊的听音本领,或者经常与宫里打交道的,也只以为是嗓音怪异,不会往那方面怀疑。
王承恩问道:“姑娘节哀,逝者已矣。不知姑娘家居何处,家中还有何人?还是尽快通知家里,死者为大,还是先处理老丈后事要紧。”
那姑娘闻言抬起头,面向王承恩,但两眼并无焦距,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王承恩便又原话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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