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一般混混终日!”
冯玉瞥了胡兄的独臂一眼,才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胡兄身残却志强,冯某佩服,来,干了这一杯。”
二人对酒饮下,胡兄又问道:“那么你呢?先前我听你说你也有心事,你又在忧愁什么呢?”
冯玉突然放下了酒杯,幽幽一叹道:“我最近爱上了一个女子,可那个女子却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一眼。”
胡寻顿时也想起了路云仙,没想到自己与他竟同是天涯沦落人,登时奇道:“咦,你不是专偷女子的心吗?又怎会被女子给偷了心呢?”
冯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试图忘了她,可我始终就是忘不了她,有道是终日捉鹰,却不料被鹰啄了眼,所以我一直很烦恼。”
胡寻问道:“那女子是谁?”
冯玉的眼中满是柔情,道:“她便是那拜月宗的楼兰语,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美了。”
胡寻回想起了养心湖畔的那个未曾睹过真颜的倩影,道:“你见过她?”
冯玉道:“是的,曾经惊鸿一瞥,所以自打见了她以后,我便决心今生今世只娶她为妻!”
“冯兄敢爱敢恨,真叫人羡慕。”胡寻不禁有些感慨,一口闷酒饮下,却是逐渐感觉有些酒意了,这时冯玉突然道:“胡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寻道:“冯兄请说便是。”
冯玉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道:“胡兄,我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到了一种不甘平凡的寂寞,可是我却觉得,你想的太多了。”
胡寻不知其意,遂问道:“此话何解?”
冯玉正色道:“胡兄,人生在世,无非便是为了那快活二字,你要求的太多,那自然烦恼的也多,你何不像我一样,每天吃喝玩乐,自由自在,简简单单,岂不痛哉?”
胡寻却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冯兄,人生在世,有所为,却也有所不为,浑浑噩噩虚度一生,那岂不是白活一世?你说是也不是?”
冯玉半怔了片刻,但随后便摇头苦笑道:“看来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哈哈,也罢,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日咱们不醉不归,趁得大好光阴,咱们再去逍遥快活!”
胡兄当即举杯道:“干了!”
…………
经过一夜的宿醉,待到天色渐明,直到那酒楼的伙计唤醒了他,胡寻才逐渐醒来,转眼往四周寻去,却是早已不见了冯玉的踪迹,揉了揉有些头痛的脑袋,他才发现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伸手将其拿在手中,只见上写道:“胡兄,昨晚相谈甚欢,来日有缘再会了!”
话虽简短,却分外的潇洒!
胡寻微微一笑,结了酒钱扬长去了,待寻回了自己的好马,便直接策马往城外而去。
尚在昨日之时,他便已打定了主意,想他一个无名小卒,除了一身轻功以外他一无是处,他也不敢自认为是什么练武奇才,那九谱阁的上乘功夫他只怕是一辈子也买不起,他若想学上一身本事,眼下的办法,只怕也只有剩下拜师学艺这一条出路了。
如此,放眼当今中原武林,此中当属拜月宗、摩诃寺、血刀门、魍魉楼、五毒教、唐门、天玄庭还有掌剑派是为各大门派之首。
首先这拜月宗位于江南,江湖传闻此宗收取弟子极为严格,说是非资质优秀者决不收于门下,想他平庸的资质,又加上他乃是独臂,只怕连拜月宗的门也进不去,故而此宗不可取。
其次是摩诃寺,这摩诃寺虽说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可是这寺中都是和尚,若想入宗就必须出家为僧,有道是脱离红尘,想他年纪轻轻又如何看破红尘,故而亦不可取。
血刀门,此门的宗旨便是以杀养战,故而江湖仇怨多如牛毛,其门中弟子多是嗜杀好战之徒,不可取。
魍魉楼,是为江湖中最为神秘的宗门,只是近年来已很少现身于江湖之上,这江湖之中都已无人知晓此宗位于何处,不可取!
百毒教,此教修行毒蛊之术,又远在苗疆,不可取也。
唐门,乃是一门专修暗器与机关的门派,非为胡寻所喜,不可取。
如此,便只剩下天玄庭与掌剑派了,但天玄庭里女弟子众多,听闻那天玄庭从不收取男弟子,寻常男子若想入宗只怕是天方夜谭。
最后,便只剩下那掌剑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