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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与他二人正经算得见过几面,却一向不慎亲近。
桑榆本是穷桑的神女,原不属上古神族的后代。平日里,行事也多为大家闺秀的风范,严肃持重,不喜说笑。于此,瞧我大嫂的品性便能知晓一二。是以,同我们这些小辈也不慎亲和。
行至大厅之中,我敬然躬身朝众人行了一礼。
起身之时,正得老祖宗招我上前:“颜儿来的正巧。今日,你龙伯伯龙伯母前来,是为了他的长子求亲,求娶之人正是你。逢巧你来,也说说你的想法!”
我施然起身,巧立于老祖宗一侧,笑道:“孙儿本不该妄言。只是,不知今日之事,龙景神君可曾知晓?又可曾应允?”
话落,二人俨然沉下面容。
半响后,龙岩神君缓缓开口又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用他应允与否?”
“话虽如此,可此事并非小事。”言至此,大约是觉得我等小辈不应插言,龙岩神君夫妇面色多有不善。我瞧着二人顿了一瞬,既而转身,向老祖宗又道:“孙儿觉得,如若不情不愿,即便勉强为之,恐也并非幸事。您说呢?”
话音刚落,龙岩神君便颇不赞同的摆了摆手,道:“誒!小天君莫要多虑。我儿为人,决计不是那始乱终弃之徒,我定叫他好好对你。”
闻言,一旁的阿娘脸色亦冷了下来,出声反驳道:“龙岩神君此言差矣!儿女既以冠笄,那此事便也并非你我能全全做主,还是征得贵公子同意为佳。小女年幼,自小便得我族众人宠溺。加之,不日终要继任天君重职。是以,性子不免多些任性,万不要委屈了贵公子才是。”
于此事上,阿娘到难得靠谱了一回。这话,明眼人一听便知晓,其中的不满之情及维护之意。
果不其然,话音将落,龙岩神君夫妇二人,便忙起身拱手回道:“天君这话真真是折煞我等。小天君生性活泼讨喜,天资过人。能求娶小天君,乃我儿之幸,也是我族之幸。若他日当真下嫁我儿,我全族上下定然真心尊她、敬她。”
听过话,阿娘面色着了笑意,施然起身又道:“龙兄言重了!颜儿是我幼女,也是我唯一的女儿。自小,便深得宠爱。我与鸣阁从不奢求她昔日有何造诣,更不奢望她将来有何功绩。只望我儿,能寻个两情相悦之人,随着自己的意愿过活,得个恣意洒脱。你我皆是为父为母之身,想必你能感同身受。”
话落,龙岩神君大约似有些许难为情,红了脸色,连连拱手称是。
半响后,老祖宗也开了口:“兰姬所言有理,此事便稍后再议。龙岩,你看如何?”
“谨遵老祖宗之意。”说罢,二人起身道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