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下午5点,我海空部队已经抵达尤里格勒外海20海里处。空天飞机无法在防空火力密集的尤里格勒岛俯冲空投(作者注:对于2000米高度飞行的飞机,俯冲的定义是200米;但对于飞行在大气层上下的飞机,俯冲的定义就是1000米),只能在大气层上方盘旋。该死,原计划里空投的风暴小组部队有200多人,盟军海豹突击队也有200多人,普通部队更有上万人,要是这些人不能提前空投接应我们登陆,那这招“出奇制胜”岂不成了弄巧成拙!
“该死!”格连大将和梁思邱上将异口同声地大骂。我不知道计划在东北角登陆的盟军部队是什么情况,看这里几位的反应,估计盟军部队也不乐观吧。
“现在怎么办?”作为指挥舰的功勋无畏战列舰“维拉格勒号”(作者注:维拉格勒在这里指秋明,因维拉迪摩曾长期在此指挥苏俄抵抗军,故),华丽的指挥室里正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愁云惨雾。出师不利,的确让人扫兴。我坐在角落里,在这儿开会的人当中,就属我最年轻,级别也最低,话自然也最少。
“真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听着他们一遍遍的争论,最后我轻轻说,“只要摧毁了尤里的海防岸防部队,伞兵自然就可以顺利空降了!我们手上有一个25万人的集团军,还有三个无畏战舰编队,上百台飞行器!隔壁盟军还有几百台飞行器,一个20万人的集团军,也有三个航母编队,难道我们还突破不了世界帝国安全部队的防线?”
这话就像是什么重要人物在这里大喊了一声安静,瞬间整个指挥所都鸦雀无声。我看不清那些璀璨的将星遮掩住的每张脸下的表情,不同的肤色下都是同样的心情:惭愧,与些许的恐惧。也许他们已经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了吧,我在心里无奈地轻轻叹息。
又过了很久,梁思邱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说什么,马克同志,”他轻轻说,“要是深海幽灵来了,我们谁都对付不了他们。别说三个无畏战舰编队,就算来三十个,深海幽灵还是个不可战胜的强敌。”这话引起了一阵共鸣,但我从共鸣中听出了不同的味道。
有些人看不起我。这里开会的,最小也是中将,就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将,而且还是风暴小组的指挥官!当年的切尔登科教官也就混到上校,已经号称“大将待遇”了,我这个少将岂不是……
“我知道……马克同志,你很有勇气和能力,也很有一举消灭世界帝国为解放人类而战的决心,”一个看起来很自大的越南将军轻蔑地说,旁边的翻译解释道,“但这里不是旧金山,不是伦敦,也不是摩洛哥,而是从没有人活着回来的尤里格勒岛!这里还是深海幽灵的故乡,我们只有小心谨慎才能胜利,而不是靠无脑的热血!”
看了一眼所有人,似乎都是这个想法。也罢,接下来该让我们演示一下,为什么登陆尤里格勒岛并不困难了。
“听说,深海幽灵是以鲨鱼为原型建造的吧?”我问格连大将,“而且深海幽灵的主脑也是鲨鱼大脑,对不对?”
格连大将轻轻地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蛙人很难通过深海幽灵的防御区的原因。鲨鱼嗅觉对生物的敏锐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对我们这些船只更是这样了。”
这话提醒了我。鲨鱼……对,深海幽灵就是一群鲨鱼,有鲨鱼的性格,鲨鱼的体征,鲨鱼的判断力,还有……鲨鱼的习惯……就算它是有人驾驶的,依旧逃不过鲨鱼的本性!
“我想,我已经知道,如何引开他们的办法了。”我自信地说,“只不过,我需要一些很变态的工具。”
……
下午6点,每个仓库都已经准备就绪。看着一袋袋医疗用品和食物,格连大将仰天长叹:“可惜了这么多大有用处的物资,竟然全都得扔掉!”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大不了待会申请空投顺便再去缴获一些吧,现在我们研究的可是让大家活下去的办法。”
一声令下,搭载着大量肉制品和血袋的警犬和恐怖机器人们,如同脱缰之马一般冲出舰队,冲向了尤里格勒岛的外围!也许是担心数量不够多,6艘无畏级战列舰也竖起了导弹,装载着无数血袋的多弹头导弹向空中发射,在海面上爆炸了。那景象……简直可以用“波澜壮阔”形容。“但愿这个计划不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梁思邱评论道。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我只知道,鲨鱼是种极端嗜血的生物。但愿此刻,世界帝国的深海幽灵们判断这一带有敌人,这样一来他们就会集体上浮寻找目标,然后就会被定位跟踪……
果不其然……雷达兵急匆匆地跑上瞭望台,对我们敬了个礼,大喊道:“前方海域发现大量敌方不明光点上浮!”
“现在,捕鲨者们该收网了。”在欢声雷动之际,我不知道我这句低声细语有多少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