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抬头看了周围,知道他回到了客栈。
午后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场春梦,又好似酒后的记忆,真实而模糊,切近而遥远,却是不可思议。
可是一切为什么呢?
方卓摸了摸脑袋,努力回忆发生的一切。但依然理不出头绪。柳家主说的那些话,他知道是真的,可是怎么感觉距离自己很遥远呢?。
外面响起了云板声。
一声、两声、三声……
方卓一楞,这不是打更声,而是算卦的云板声。
半夜三更,谁会起来算卦呢?
“一卦定生死,一字测终生!”声音袅袅传来,细微而清晰。
方卓脑子灵光闪过,想起那个高深莫测的瞎子。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打开屋门朗声道:“请老先生卜课!”
他眼前一花,果不其然,那个比明眼人看得还要清楚的瞎子站在眼前。
方卓躬身施礼,笑道:“老先生半夜将在下唤出,不知有何指教?”
瞎子大笑道:“我知道你不要脸,可没想到你是如此不要脸!”
方卓摸了摸脸,做出苦瓜相,道:“如果要脸,恐怕只有不要命了!”
“你既然想要命,就得求我呀?你苦苦哀求,我假装不同意,然后你再次苦苦哀求,甚至跪下求饶,显出诚意后,我这次答应。”瞎子捋着胡子说道。
方卓笑道:“老先生,如果你不想救我,我求你有用吗?如果你想救我,还用我求你吗?”
“所以,我说你真不要脸!”瞎子笑眯眯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不要脸的年轻人。”
这个瞎子进屋坐下,又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才道:“符图余孽的帽子戴的如何?”
方卓嘴角闪过一丝嘲讽,道:“帽子有点大,有点沉,我戴不动!”
瞎子冷笑道:“废话,柳业——柳家主——他费那么大劲给你弄了顶帽子,你当然戴不动,戴动的人都死了!”
方卓睁大眼睛看着瞎子。
“装,装什么装,我不信你猜不出这顶帽子是柳业给你做的!”瞎子撇了撇嘴,去喝他的茶去了。
方卓正色道:“我知道帽子是柳家主做的,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弄帽子戴,我和柳业素昧平生,和柳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与我?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方卓越说越气,越说越是义愤填膺,越说越正气盎然,好像他在为天地立命,为天下开太平。
“呸!你真不要脸!”瞎子直接将口中的茶水吐了一地。
方卓讪讪笑道:“嗯!是有点过了,你老别生气!”
“切,你敢说你不是符图余孽?凭什么说你不是符图余孽?”瞎子冷笑了一声,用没有瞳孔的眼睛看着方卓,字字诛心地问道。
方卓肃然说道:“我不知道符图是什么玩意,只知道符图余孽是狗娘养的。”
“呸!在我面前痛骂一顿符图余孽,就能将你和符图余孽撇清?”瞎子冷声说道。
过来一会,瞎子叹了口气:“唉!魏凯——就是紫叶书院院主——他是真的痛恨符图余孽。宁可做杀,不可放过,所以你肯定是进不去紫叶书院了。我和魏凯虽然熟,但不是一条线上的,他不会卖我面子!”
“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
“老先生,一个是你,一个是柳家主,对吧?”
方卓长长叹了口气,道:“柳家主救我,所为何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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