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蕙兰如此,心里疑惑,便接了水袋,问道:“急急忙忙的,怎么了?”蕙兰微喘:“来了两个外乡人,跟过来了。”
徐氏皱眉,外乡人虽不多见,但也常有,有什么好慌的。门上传来敲门声,徐氏打开,见是一书生一壮汉,便道:“二位有事情吗?”书生忙作揖:“夫人好,我们是游客,来此游玩的,如今天色不早……”
徐氏皱眉:“这才辰时光景,你确定天色真的不早了吗?”壮汉偷笑,书生脸红:“呃…我们只是想讨口水喝。”蕙兰嘟哝:“你们可是从菊溪泉边跟过来的,我家的水也是从那里取来的。你真的口渴吗?”
壮汉以手扶额,做痛苦状,书生满面尴尬,不知如何开口,见此,徐氏已知缘由,笑道:“我家男人不在家,不方便招待二位,请去别家吧。”然后把门关上,书生无奈,在门口转了三四圈,始终想不出办法,只得暂时离去。
两日后,丁迁回来,带了不少东西,有给徐氏的,也有给蕙兰和玉兰的,看到给玉兰买的东西,徐氏叹气。丁迁又说起外面的见闻,他说:“菊花有散风解毒,养肝明目的功效,咱们这里菊花落入泉水甚多,年月已久,所以菊泉水都有了药性,久服利血气,轻身,耐老延年,已被封为不老泉。据说还专门有人来探寻菊泉的源头,也不知有没有人来过了丁家村?”
徐氏愣了一下道:“说来还真有。”便把两日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丁迁微微蹙眉:“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底细?”徐氏摇头。
沿菊潭上行,无路可走,至少丁迁自忖做不到,能找上来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而听那意思,那个书生似乎对蕙兰颇为动心,也不知是祸是福。
俗语说的好,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在这里猜疑,丁原又找了来,还带来了三个人,那白衣书生和黑衣壮汉,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见丁迁皱眉,丁原忙来介绍:“这位是朱公子,咱们县胡老爷的内甥,这位是朱公子的师兄,龙飞壮士,这位是咱们县衙的赵师爷。”
有生客,徐氏没有露面,蕙兰上了茶也躲进玉兰房中,见朱公子目光追着蕙兰,丁迁面色不愉,虽然对方身份甚高,自己不好招惹,可看那样子心里还是很不高兴。
赵师爷咳了一声,对丁迁开门见山道:“丁先生,朱公子对令千金可是一见倾心,此番已禀明胡老爷,胡老爷特差遣小的前来探问,不知令千金可否许给了人家?”
禀明胡老爷是什么意思?丁原看到了丁迁皱眉,也是一皱眉,这个好像是好事,不过以势压人却似乎有些不妥。
朱公子有些发呆,那个龙飞却看出些不对,忙道:“是我们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才请胡老爷帮忙的,只是想要了解些情况而已。”
丁迁点点头道:“小女年幼,尚未婚配,只是她性子刚烈,怕是不宜进入官宦之家。”
众人愣住,这是拒绝了?还有这样的理由?赵师爷面色不愉,冷笑道:“朱公子身份高贵,肯配令千金已是折节,不要不识抬举!”
这是什么话?丁迁气笑了:“你高贵与否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来求你的。各位请吧!”下逐客令了,朱公子目瞪口呆,龙飞以手扶额,丁原战战兢兢,赵师爷拍案而起:“大胆!”
“够了!”朱公子大喝一声:“赵师爷,你是来捣乱的吧?”赵师爷一怔,忽地一拍额头,完了,职业病害死人啊!看朱公子面色不善,他把头一低,再不言语。
朱公子走到丁迁身前,一揖到底:“丁前辈,我对令爱确实是一见倾心,还望前辈成全。此方县令虽是我姨丈,但我却不算官宦人家,而是江湖人氏。”他一指龙飞:“我师兄龙飞乃是伏牛派龙神之子,而我亦是龙神座下,排行第三。”
“哦。”丁迁点头,又是伏牛派,玉兰曾扣其门而不得入,如今是不是蕙兰的机缘也到了,不过他不想自己给做主,还是问问蕙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