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有必要在意吗?
“痛死我了!”船头那本来如猛虎般的老人忽然狠狠锤了一下自己右胸心脏处,如闷雷似得响动中,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吼声,挥动拳头狠狠的敲在身侧的空气中,空间再次破裂,黑光跳跃间消散,一股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向刚刚握住九阳尺的张殷元!那是能掀起海啸的伟力,那是撕裂空间传来的威能,那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对造成他几乎不可承受的痛苦源头发出撼动天地的一击。
被锁定的张殷元感到了此生最大的恐怖,每一个细胞都以能达到的巅峰活跃了起来,法力狂飙,怒发火红,躲?躲不掉!跑?跑不过!那就!面对吧!
圆瞪的双眼眼角崩裂,鲜血来不及溢出,牙齿被自己咬碎,来不及崩裂。
站在这毁天灭地的大恐怖之前,张殷元捏着九阳尺,全身法力喷涌,一脚踏出,仿佛踩着青云直插九霄,冲击天穹,赤犬给予的感悟疯狂在大脑中爆裂,每一丝,每一毫都被张殷元疯狂吸收,不再是浅显的人类感情,而是超越了生物本身的世界的感觉,岩浆的流动!岩浆的翻涌,岩浆的喷发!岩浆毁灭一切,又承载着一切!是那种感觉,那种灵魂沉入岩浆,借用大地深处的不甘,借用大地深处的愤怒,借用大地深处的狂暴!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这一刻,张殷元觉得自己生命得到了升华!脚掌在冰海上践踏,却从海底更深处踩着那澎湃的岩浆!
在那孤身面对着堪比天地愤怒的一瞬间,张殷元的气息猛地升腾起来,就如那即将喷发的火山已经将怒火搬运到了火山口,那是要淹没一起的狂暴,不是一个人的愤怒,那是铺天盖地,焚尽八荒的愤怒,在张殷元的身体里,忽然出现了一座火山,那是大自然不可挑衅的威严!是不可匹敌的力量!任何人对它一丝一毫的不敬,都将面对这托举着大地的狂怒!
白胡子的攻击到了!
张殷元似乎在狂笑!狂笑着天地的喜悦。
似乎在哭泣,哭泣着天地的悲哀。
似乎在咆哮,咆哮着天地的愤怒!
抬起九阳尺,用自己最后一点法力,九阳尺上努力的升腾起一道微弱的火光,即使他得到天地的加持,即使他在这生死关头踏入了一个未知的境界,他,还是太弱了,四两,可以拨千斤,但四两,绝对拨不了千万斤,上亿斤。
张殷元高高的抛飞出去,白胡子咆哮着打出了第二拳,暴怒的赤犬如同狂躁的巨兽,如果说张殷元是一道大地刚刚自岩浆带裂开的细微裂缝的话,赤犬就是已经将整个世界点燃的日冕!
那化身巨犬的岩浆瞬间从处刑台升腾而起包裹了张殷元的同时也将白胡子的震荡拒之门外!
“对着后辈出手的白胡子啊!”战国的声音通过电话虫回荡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可耻吗?艾斯在这里!那廖尔在哪里?。。。。”
毫无嘲讽腔调将最嘲讽的话语传到这个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老人耳中,用一个儿子的死和两个儿子的失踪以及众多部下的阵亡来拼另一个儿子生死未知的未来。。。。大海的皇帝第一次有些迷茫。
(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