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开始,XXX鲜果饮料,点缀你的人生。”清脆的女声通过优质的音箱将美味的饮料评价传递到张殷元耳朵中。
“呵呵,这个女人。。。。。”电视上身穿盛装,高贵美丽的女孩靠着巨大的饮料瓶子摆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张殷元缓缓的回想起那片自由的大海上,毫无破绽的将他差点骗去风车村的木马新人。
“我是洛凝,刮开奖品,我在这里送你新加坡十日游哟。”
张殷元忽然低沉的笑了一声,舌尖顶着门齿,挂着僵硬微笑的脸上浮起一层虚幻的青白火光,转瞬即逝,漆黑的房间里,空气中忽然有淡淡的硫磺味和炙热的气息在翻涌,冥冥中的冤魂于绝无可见处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似乎,可以找你玩玩呵,不知道那个叫陈川儒的家伙是不是能顺着你找到呢?有那么一个队长,你不会死的吧。”
张殷元抖了抖衣衫,也不在乎滴在胸前的酒渍,浅浅的笑生冷的勾在脸上,兴致盎然的离开别墅。
在街头拍了拍头,(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啊,让我想想,明星都该有八卦的吧,也许能找到她的近况呢,可千万不要进了空间就不干明星了呀,轮回者和明星,想来也是很配的呀。)
随便找了一家黑网吧,打算寻找有关洛凝的一切资料,随手挂上企鹅,顿时连接不断的“嘀嘀嘀”提示音在耳机中接连响起,张殷元挑挑眉。
“老张,你丫的抢银行了!这么多钱!”
“大兄弟,求包,养啊!求鞭打,求践踏!”
“老张,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红包你了。”
“张嗝嗝,伦家年芳18,雪肤花貌,貌美如花,花容月貌,貌。。。。我去!还有什么貌的词,兄弟们赶紧给赞助一个,指不定老张看在同床四年的份上,就看上我了!”
“我擦,胖子你可以的,会玩,话说你俩同床过,老子怎么不知道?”
“他上床,我下床,咋不是同床!”
“玛德,那你这死胖子也太会玩了点,我们大家都还同房呢!”
“矮油,各位嗝嗝也太急了点,伦家会说你坏坏!”
“玛德,兄弟们,这家伙这般令人作呕,我请求组织上给予远程打击!”
“附议”
“附议”
“抽他!”
“滚犊子吧,你们是不是嫉妒伦家萌萌哒?要知道,我萌故我在,你污你狗带!”
“。。。。。”
“老张!说话啊!你丫的真抢银行跑路了?”
“兄弟,要不你来我家这边得了,地广人稀,比跑到国外都安全。”
“玛德!电话也不通,你丫的倒是说个话啊!”
张殷元皱着眉头看着大学里宿舍企鹅群,想了想,这才回忆起自己当初在村子里往这个群里丢了个超级大红包,眼下看着这几个同一屋檐下生活了4年的朋友,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嘀嘀嘀”提示音再一次响起,安静的企鹅化为一个刚刚看到过的头像不停的跳动着。
“老张,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条消息,我要结婚了。。。。”
“哥几个就差你没来了,对了,我现在的媳妇是售楼小姐,以后买房子找哥们儿。。。。。。”
“瞧瞧!看见没?左边第二个就我媳妇!中间那个是她们老板,麻痹,这狗儿子长得真的帅,其他的都我媳妇的同事,看上那个了?兄弟给你牵线搭桥啊!”一张大大的照片通过屏幕出现在屏幕上,几个漂亮的女孩在一个微笑的青年带领下,站在一个楼盘模型前,笑的肆意灿烂,张殷元顺着舍友的话语,打量了一番左侧第二个女孩,笑了一下(这家伙找的老婆倒是挺不错,嗯?)张殷元微微愣了下,这左边第一个女孩似乎哪里见过。
对话框里字迹接着浮现,“胖子说你抢银行来着,你要是真跑了,千万要保护好菊花啊,万一被抓进去你还能给狱霸说这是雏菊,要怜惜。。。。”
“兄弟明天的喜酒,你来不了,我理解,只是希望你安顿下来给个信儿,报声平安,好歹让兄弟们知道,你丫的还在祸害世界,给,送个红包你,买瓶雪花喝!”
“还有,胖子这萨比刚刚做了个大死,不知道能不能及时的到我家,这些家伙今天真是祸害死我了,我老婆差点真的以为我和你们在大学搞了四年基。”
“呵呵。”张殷元笑了起来,脸上僵硬的微笑随着对方的言语渐渐化为真心的笑容,朋友的条条信息,让他仿佛又看到那个喜欢唠唠叨叨的和自己聊天的家伙就在自己面前抱着他的破茶缸的样子。
看着渐渐不再跳动的企鹅,张殷元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化为柔软的哀伤。
(兄弟啊,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啊,我和你,已经越走越远,远到即使再见,也仿佛隔着一个世界了,曾经我以为我是遗世独立,冷眼看世界,现在我才知道,那年少轻狂的岁月,是多么令人怀念,当年我们一起吹牛,一起逃课,一起喝酒,一起讨论那个姑娘更漂亮,现在,我们都走远了啊。)
张殷元忽然没有了再找洛凝资料的兴趣,就这么靠在椅子上,夹着烟,任由袅袅青烟飘摇,静静的看着企鹅群里大家的吵闹,彼此不停的秀下限,尤其是那个恶意卖萌的胖子再一次狠狠卖了一把萌,逼得大家共同声讨的一幕,不由的笑出了声。
(朋友们,看着你们,真好,朋友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