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虚弱,站在通红的岩浆中,遥遥的看着已经贴到了D号擂台下的安迪,缓缓的抬起手,暗红色的西装领口翻出花团锦簇的斑斓色彩。
“和你哥哥一样,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真的想要和你们拳拳到肉的打一架啊。。。”张殷元的声音低沉无比,在话筒都被烧成灰烬的现在,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却没人能听到那低低的呢喃。
“看上去真像是一场灾难。。。”主持人握着话筒喃喃的说道,他的言论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共鸣,的确,在这一汪金红色的岩浆中,升腾而起的高温甚至到现在都令看台上的观众一阵阵的窒息,仿佛陨石天坑一样的现场,让所有人见识到了这个被称为‘邪恶’的家伙强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破坏力,这种程度的破坏力和造成的极具震撼的视觉冲击力,一点都不逊色于军队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慢慢的走出化为一个大坑的‘擂坑’,烧着的火焰和粘稠的火湖反射着通红的光,扑面而来的高温砸在所有人的脸上,红色的湖面微微的荡漾出一圈圈不安的涟漪和可怖的气泡,红色的粘液粘在张殷元腿脚上,那高温的岩浆随着他看上去无比虚浮的脚步慢慢的冷却结块,又在走动中碎裂脱落,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慢慢的消失在选手隔间中。
关上门,良好的密封性大门瞬间就令小小的隔间和嘈杂的外界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体内无处不在的剧痛令张殷元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扎满了钢针一般,10秒,在‘火之狂暴’这个恐怖的技能所持续的10秒中,所有状态全部开启的10秒中,那种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供自己驱策的感觉,令他有一种掌握着世界的快感。
但在那10秒结束后,随之而来的强烈痛楚折磨险些令他当场叫出声来,就差那么一点,他就站不住了!
疯狂的发动‘噬火’,用生命值为代价强行吸收空气中的力量,转化为法力,再不计后果的进行抽取,令他现在全身的伤口统统崩裂,柔嫩的内脏上也遍布着伤痕,尤其是作为法力源泉的心脏,更是伤痕累累,一贯强有力的心跳,在这一刻,不比普通人强劲多少,努力的抬起一只手,搭在自己颈部的动脉上,感受着心脏跳动时那明显虚弱的颤抖,苦笑一下,扯动碎裂的颧骨,令他身体不由一颤。
“呼。。。这次受伤。。。真的。。好痛啊。。。不过,也测试出自己的实力了,靠拳脚肉搏的话,勉强能算上顶尖格斗家层次里的二流,也就能凭着高人一等的属性来压制坂崎尤丽那个等级的格斗家了,变成‘法爷’的话。。。这些格斗家实在是太灵活了,没有限制手段的话,除非能遍布四分之一个擂台的范围伤害,不然,想打中他们,简直就是做梦,这个问题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不然以后的世界,更不好混了。。。。好在是擂台战,只要将他们逼出擂台。。。嘶。。好疼。。”
手臂无力的下垂,顺着惯性砸在了沙发上,疼的张殷元一咧嘴,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玛德。。一穿三。。。老子也是能一穿三的人了。。不容易。。。)
缓缓闭上眼,精神内敛,一片火红中,心脏不轻不重的收缩膨胀一下,浓浓的法力开始在身体中流动起来,温热的力量流淌进经脉,活跃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富有活力的力量令他的细胞飞快的活跃起来,仿佛一群知道了要加薪的工人一样,努力的修补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张殷元再一次张开眼之后,即使以他良好的身体素质也已经听不到体育馆内的动静了,隔着厚厚的玻璃,已经看到看台上的观众们开始离席,再次感应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态,吐气,再吐气,直到将肺腔里积压的空气完全排出体外,一点一点的,他把身体里面流动的力量渐渐的回收到心脏中,大脑也将周围的画面飞快的反映进来,单手抚胸,心肌强有力的跳动隔着厚厚的胸肌和衣物传递到了手心里,有种淡淡的安心感,他睁开眼,看着玻璃上淡淡的人影,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滴答滴答。
(嗯,内脏表面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了,生命值基本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法力槽基本上也快满了,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但也不怎么影响动作了,一旦发生发生战斗也能应付了。。。)
腰一挺,骨节清脆的响声里,张殷元站起身来,舒展一下双臂,活动一下手掌,揉了揉被东丈踢中的腰部,或许是被东丈在踢击的时候被注入体内的气息力量伤了什么肌肉组织,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痛,但好在空间在视网膜的反馈上没用什么异常状态,所有也放下心来。
(嗯,可以去找灼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那个人格,但愿是灼紫焰吧,不然要是灼璐那个软软的只会卖萌的人格的话,可什么都决定不了啊。。)一想起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张殷元无奈的揉了揉脑袋。
舔了舔嘴角,心下打定主意,好歹是从一个地方来的,虽然小丫头好像算计了自己,但是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不是吗?能帮衬一下还是帮衬一下吧,不过指望自己再努力的去完成之前两人定下的计划,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让她在一周后的比赛上登台完成主线任务就回归,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了。。。嗯,就这么办!不过。。倒是可以试试去找那几个异空间的小家伙,空间在这种异空间契约者的猎杀奖励还是很不赖的。。玛德。。敢给老子炸屎。。。狗东西。。。嗯,还得带上灼紫焰,不然这小丫头说不定又给我玩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再出状态就很郁闷了。。)
一边打算着,张殷元一边离开选手间,向着远处的医疗室走去,薄薄的一层夕阳从体育场顶端巨大的空洞里投射下来,披在他纯白的大麾上,镶上一抹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