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越听越糊涂。
“这个姑娘啊,不简单。”外婆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摸人家姑娘的手了?”
听完这话,我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当时我以为姑娘又要拿钱就制止了她,好像是摸了一下手。但是,天地良心,我不是想要占她的便宜啊,那真的只是个巧合。后来姑娘越说越激动,就拉住了我的手,当时我也没太在意这个事情。
“什么报酬?”我有些心虚地问。
这个时候外婆没好气地转过头。我看了一眼三爷爷。
他看着我,慢条斯理地吐出四个字:“以身相许。”
“什么?”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都是什么报酬,我还没同意呢。
“黑丝就是代表同意。”
“黑丝不是毒虫吗?不是已经取了出来了吗,这怎么还有事情?”
“这姑娘给你下的黑丝不是毒黑丝,是情黑丝。”
“那三爷爷你不是说我是中毒了吗?”
三爷爷故意干咳了两声,说:“我一开始看岔了,也算是给你小子一个教训。”
我晕,感情我手上白挨了一刀子,这事情还没完结。
“可是那取出来的是什么呢?”
“取出来的就是黑丝虫,只是这黑丝是那姑娘用自己的血养成的,虽然取是取出来了。你也没有中毒,但是——”
“但是如何?”这个时候我也紧张起来了。
外婆接过话语说:“但是,她的血已经渗透到了你的血脉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会怎样呢?”
“从此以后你们的命就是连在一起的,要想彻底解了情丝毒,你们就得做夫妻才行。”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姑娘哭诉时候说得话:她母亲活不成她也不活了,那也就是我也活不成了。
如果要想大家都活,就得拿祭生瓷救人,救人成功了我还能够白捡一漂亮媳妇。
想想我这未来媳妇的心计,我真是后背发凉啊。
这下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
“外婆,三爷爷,现在怎么办?”我一脸认真地问道。
谁知道外婆抬手给了我一个脑瓜蹦,说:“不就是个姑娘吗?瞧你那点出息。”
真是大写的无辜加委屈,我不是怕那姑娘的母亲外一没撑住,到时候姑娘想不开,我不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吗。我关注的重点真的是我的小命,而不是媳妇啊。
但是那姑娘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就是太狠了点。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小琰,明天你带我去镇子上会一会那姑娘。”外婆说道。
同时转过头对三爷爷说:“山羊胡子,麻烦你帮我看着院子。还要我家的猫记得帮我喂喂。”
“没问题,对了佩云,这个事情要不要我帮忙?毕竟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嬉笑归嬉笑,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三爷爷和外婆表面不在乎实际上都很是在意。
“等我明天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也好,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好了,小琰,你跟我回去吧。”
“佩云,小琰今天晚上还是睡在我这里稳妥,以免有什么差池。”
“也好。”
虽然山羊胡子误判了我体内的情丝毒,但是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我们爷孙又吃点点熟菜,喝了点小酒,简单洗涑就睡了。
入睡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三爷爷的鼾声已经起伏均匀进入梦乡。
灯灭了,初夏的乡下格外地静,外面的月光撒进来,亮亮的梦幻一般。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少女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看见她对我笑。一会儿,我又看见她拉着我哭,梨花带雨让人心疼的模样。
我记得外婆回去的时候瞅了一眼外婆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这个时候我心里暗想到:媳妇儿,明天你这狠媳妇就要见太婆了。
脑子里有过这个想法后,我又自己用力晃了晃脑袋,我这是在想什么呢?什么媳妇,人家现在还不是我媳妇儿呢。
就在这样胡思乱想之间反复挣扎,最终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